冉凝點點頭,“很好吃。”
“那下次再給你帶。”鍾溯不介意特地繞過去給冉凝買。
“好。”冉凝也沒客氣,她把這個當作是鍾溯對他的寵愛,欣然接受。
“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鍾溯放下茶盞,說道。
“什麼事?”冉凝問。
“今天下朝後,皇上單獨將我和幾位皇子叫到了御書房……”
“等等。”冉凝打斷了她,說道:“朝堂之事,我一個女子實在不便妄議。”
“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只是想說給你聽聽。”鍾溯說。
冉凝考慮了片刻,點點頭,“你說吧。”他們是夫妻,私下裡說這些並沒什麼問題。
“南邊秋洪泛濫,數萬災民無家可歸。知府向朝廷求助,但朝廷今年的修壩款項夏天時已經撥過去了。後經暗查,那些款項被各方官員層層貪汙,到最後所剩無幾。而貪得最大的是當地知府。而知府在朝堂上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災情嚴重,就算斬了知府,派新知府過去,仍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朝廷也沒有多餘的銀兩下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知府自己拿出銀子來。可要如何才能讓他拿出來也是個問題。”鍾溯把事情說了一下。
“別人怎麼說?”冉凝問。
“這種事所有人都很謹慎,畢竟不知道動了知府會牽出哪一方的勢力來。不過就幾個皇子的意見,是直接派軍打壓,抄了知府的家拿出銀子來。至於知府背後牽扯到的人,想來也不敢跟朝堂作對,加強戒備就是了。”鍾溯也沒詳細說是哪些皇子的意見。
“你怎麼想?”冉凝笑問。
“出兵也不可謂不是一個辦法,但未免勞民傷財。如果能抓到知府站隊的那一脈,透過上面的人施壓,應該能讓他吐出銀子。其他的等災情緩解後再處置。”鍾溯說道。南方已經災情嚴重,有出兵那個費用,還不如用於救助災民。
“皇上沒問問老臣們的意見嗎?”冉凝覺得這種事皇上只找幾個小輩商議並不合理。
“應該也有問吧,不過皇上的心思誰猜得出呢?”鍾溯很少去猜這些,他明白只要他的度把握得好,即使不去猜,皇上也不會拿他怎樣。
冉凝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見她沉默,鍾溯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意見呢?”
“不是說只讓我聽聽嗎?”冉凝笑道,“我一個女子,哪有什麼意見,不過聽聽罷了。”
鍾溯也不勉強她,只是笑了笑,挑了一塊點心慢慢吃著。
冉凝不知道鍾溯為什麼確定自己會有主意,但她並不想參與朝堂之事。她祖父跟她說過,凡是你有沒有能力幫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幫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就需要自己去衡量,但內斂總是沒錯的。
到了冉凝午睡的時間,鍾溯起身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書房寫摺子。”他並沒午睡的習慣,只是有時會陪冉凝一起而已。
“小睡一會兒再寫吧,清醒些思路比較清晰。”冉凝說。
“要去跟祖父和父親商量一下。”對於這件事,鍾溯明顯很謹慎,“這次是六皇子第一次被叫到御書房議事,要好好表現。”
冉凝瞭然,難怪鍾溯這樣上心,六皇了是賢貴妃娘娘親生,也算是鍾溯的表弟,她們成親的時候這位六皇子也到了,只是並未得見。如此看來,不止鍾溯上心,恐怕祖父和父親都要上心的。
冉凝坐到妝臺前,邊拆頭上的髮飾,邊裝作不經意地說道:“皇上應該也是不想派兵的,否則也不必找你們去商議,直接下旨就是了。萬一這次牽扯出的哪位蕃王,就算按幾位皇子說的加強防範,也沒什麼大的用處,畢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們可以把這次當作一次考驗,也可以看作一次試探。不過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