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隨手點燃了桌上的燭火,屋中有了一點光亮,也更容易讓人看清屋裡的狀況。
屋中的東西的確是落灰了,但這蠟燭卻好像是新的。地上還有不少腳印,看來的確是有人住的。
沉楓在屋中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床頭的矮凳前,矮凳上有一個很破舊的粗製茶杯,幾乎集市的地攤上隨處都可以買到,也像是這裡的百姓家中會用的東西。可若仔細去看,不難發現,這小茶杯裡面雖然落了灰,但外壁和杯沿卻十分乾淨,像是被時常捏住,蹭乾淨的。
沉楓觀察完後,直接握住那杯子一旋。只聽“譁”地一聲,床向一邊移了一段,露出一個小門。
這種小機關冉凝還是知道的,但藏在床後的還是第一回見到。
沉楓率先走進去,冉凝和尊塵隨後也跟了進去,密室入眼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隱約可以看到一點光亮。
三個人慢慢往裡走,在快走到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這麼晚了誰啊?別打擾我,今晚哪兒也不去。”
沉楓冷冷地一勾嘴角,進了屋道:“你哪兒也去不了。”
原本躺在床上翻著書的人聽到動靜,立刻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的跳下床,在看清楚沉楓的臉後,立刻哭喪著臉,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小祖宗,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冉凝看著這個年近花甲的光頭之人,就猜到此人應該就是賈以了。賈以一臉慌張,但眼中盡是狡黠,似乎想找個機會趕緊逃。
“我之前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吧?”沉楓冷聲問道。
“是,是,記得,記得。”賈以搓著手說道:“你說我若是再騙人就取我小命嘛。我懂,我懂。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鑑!”
“是嗎?”沉楓的眼神更沉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當然,當然。”賈以嘿嘿笑著,又看向尊塵,有些討好地說道:“你怎麼也跟著你師兄一起來了?”
其實按年紀來說,賈以算是長輩。但就他做的那些事來說,簡直無法讓人產生半點尊敬之意。
賈以的眼睛轉了轉,又看向冉凝,問:“這丫頭是你們誰家的閨女啊?看好看。多年不見,孩子都這麼大啦。”
冉凝沒有說話,其實若師父和師伯早婚的話,倒也可以有她這麼大的閨女了。
尊塵也不跟他羅嗦,直接說道:“你訪了鍾溯的筆跡,製造他與西崖勾結的證據,陷害於他,看來你真是活夠了,迫不及待地想讓人送你一程。”
賈以一聽,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什麼鍾溯?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與鷹九頭一起喝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兩日前賈以悄悄跑出去與嗜酒成性的鷹九頭喝酒,把事跟鷹九頭賣弄了一番。鷹九頭是個見到酒嘴上就沒有把門的,自然什麼都敢往外說。
“他那個酒鬼的話你也信?”賈以訕訕地笑道:“我這幾年可是改邪歸正了。”
“是嗎?”尊塵皺了下眉,他現下也沒有其他證據證明事情就是賈以所為。
冉凝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眼睛轉了轉,直接說道:“您直接把他的舌頭拔了,手腳砍了算了。”
尊塵和沉楓都有些意外地看著冉凝,他們可不覺得冉凝是這樣兇殘的人。
冉凝也不在意,走到賈以身邊,勾起嘴角微笑道:“我只要借您的名聲一用就是了,前輩是什麼人江湖上人盡皆知吧?等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我說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你也沒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
冉凝自然知道她這是在胡攪蠻纏,也清楚她不可能這麼做,但對付小人就要有對付小人的辦法,有時候嚇一嚇,倒也無妨。對君子以禮,對小人以利。
“你!”賈以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