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兆如今來了京城還收斂了許多,當初在杭州城的時候,那可是什麼樣的糊塗事都做過,囂張跋扈,儼然就成了杭州城一霸了。司馬太師能將司馬兆做的事兒抹去了,可卻堵不住悠悠眾口。這事兒能按下去,可名聲卻改不了。
這一樁樁事情查出來之後,便迅速又在各大酒樓初流傳開了。
百姓都願意相信自己想要聽到的。他們聽說了這司馬小公子之前就撞傷了人,便覺得這個人本來就品性不端,還有那司馬府,根本就是管教無方。有個人甚至帶頭,領著好些人圍在司馬府外頭,讓司馬家交出那什麼小公子,好好跪在侯爺面前,給他們侯爺磕頭認錯。
動靜鬧得還挺大,沒多久,司馬太師就聽說了。他差點沒有被氣背過去,連忙讓人把那兔崽子給叫了過來。
見了小孫子,司馬太師頭一次如此得氣急敗壞:“你幾時還撞上了別人,我怎麼不知道?”
司馬兆頭疼不已:“我怎麼知道他們會把那些事給翻出來,明明都已經解決了。那農戶也沒有在追究,收了錢,反而千恩萬謝地把府上的小廝送了出去了。”
“他千恩萬謝有什麼用?如今是外頭的那些人藉著這件事兒發作,認定了就是你縱馬傷了唐璟!”
“那是他們眼睛瞎,與我有什麼關係?”司馬兆到現在都還不覺得是自己的錯,“那些人說不定就是唐璟找來的呢,故意擺出這樣大的陣勢,就想逼著咱們就範。祖父,你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啊!肯定是他,只有他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司馬兆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肯定沒錯了。他上前幾步:“您想啊,哪有人會閒著沒事跑到別人府上來叫囂,這肯定是唐璟的陰謀,是他故意使的奸計,為的就是逼咱們先低頭。”
司馬兆說得頭頭是道,司馬太師卻聽得心力交瘁。
他是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把小孫子帶到京城裡頭來。如今外頭的那些人,是鐵了心想要給唐璟出頭的。他們想給唐璟討公道,勢必就要把他們家司馬家逼到絕境。
不揭一層皮,是不會罷休的。
司馬太師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唐璟在京城裡頭的名氣會大到這個份上。更沒想到,那些百姓們會連丁點兒對唐璟不利的話都聽不得。
他是真的失策了。
太師府外,圍在這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一開始,還有張秉陵帶來的那些人在混水摸魚,引導風向,後來他那些,這些人人發現壓根就不用他們引導,一個個的沒人挑撥的,也都恨不得把司馬府的人生吞活剝了,他們在這兒站著,反而擠了別人,是以,張秉陵沒多久便叫人都撤了。
那幾個人退下之後,又回了酒樓出,見到了他們家的大人。
張秉陵一邊喝著小酒,還一邊兒悠悠地聽著外頭的動靜,鬧得越厲害,他越是高興。至此,張秉陵才開始由衷地佩服起了他們家殿下來。
嘖嘖嘖,這回那個司馬太師可有的後悔了吧。不過後悔也沒有什麼辦法了,他聽說,如今那些人都已經合計著要在外頭潑糞了。
糞還是沒有潑的,等他們好不容哎才把那些糞從牛市上運過來,還沒有動手呢,官府的人就已經到了。
雖說他們這邊人多,並不怕官府,可後來還來了士兵。沒法子,他們也就只好得走了。
只是走得心不甘情不願。
撤是撤了,那些人卻還約好了明兒要繼續過來。有不少人是真的想替唐璟出口氣,還有一些,是純粹覺得圍攻太師府是一件風光且容易出頭的事兒,對此十分熱衷。
官府也不能一天到晚地守在在太師傅外頭守著,畢竟他們還要做別的事兒。可只要官府的人撤出去了,便又有人自發集結在太師府外頭,也不作亂,就這麼圍著,不讓裡頭的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