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呢,又覺得處處不舒服,都已經盯了一路了。同他說話的不過都是些男子,父王難道還怕這唐璟對男子動心不成?”
晉王抿了抿嘴,說的有些惱怒:“誰怕這個了?我不過是隨隨便便看兩眼,就惹得你說出這些話,難不成我還不能看了?”
眼睛長在他身上,他想看誰就看誰。
“不是不能,是你好歹該顧及著些吧。雖說您和母妃有這個意思,可人家鎮國公府並沒有正兒八經地表個態,您眼下看得緊,旁人還以為咱們王府倒貼呢。”
晉王不聽這些話還好,一聽到這些話,差點就炸開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跟你母妃有這個意思了?我從來就沒有說過這些話,你可不要汙衊我。”
蕭繹頓時無語起來。
他也不想跟他父王爭什麼,只是過了一會兒,才咕噥了一句:“長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兒,父王您如今不承認有什麼用?”
晉王拿手指頭戳著自己兒子,心痛地都說不出話來。
這是汙衊,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衊。
他幾時看中唐璟那廝了?他看重的分明是臨北侯世子。雖說世子和侯爺確實沒法比,可人家臨北侯世子一表人才,還,還……
晉王突然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兒了。只因為他意識到,臨北侯世子跟唐璟比起來,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獨到之處。不對,他怎麼能這麼想呢?他一開始看中的分明是文武雙全的臨北侯世子啊。
他得好好緩一緩。
晉王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蕭繹看到父王安分了下來,也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唐璟半天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父子兩人的爭端。
他如今全心全意地在應付這些客人。今兒來的這麼多人裡頭,還真有不少是想跟唐璟攀交情的。
最難應付的就是他們了,一個個拿著酒杯,笑臉相迎地敬他酒,嘴裡的好話一句接著一句,叫唐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好在唐郢跟在唐璟後頭,給唐璟幫著擋了不少酒,這才免得他喝醉了。
等把這些人給糊弄完了,唐郢才拉著唐璟到了別處,同他道:
“這外頭的人你都敬了酒,舅舅他們那裡,你也過去喝兩杯。”
唐璟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唐郢也知道這裡頭有故事,可他還是道:“舅舅他們今兒過來,是為了給你賀喜的。之前的事就當做一筆勾銷,從來沒有發生過。怎麼說,他也是你我的親舅舅,何況還有咱們外祖母在裡頭。”
唐璟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去敬酒也只是因為唐郢這兩句話,還有他的那位外祖母,與旁人壓根沒有什麼關係。至於他那幾位舅舅表兄,唐璟一點都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過。
直到去了酒席,與他們喝完了酒,唐璟也不過就是面上客氣客氣,未曾真心實意地將他們當成什麼親戚。
裡頭最難堪的,還要數唐璟的大表兄孫綽了。
當初這表兄弟裡頭,除了唐郢,他數他最有出息。孫綽年紀輕輕便身居要職,自然看不中唐璟這個只會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絝公子哥兒。多少次他看到唐璟,都藉著表兄的身份對他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名為勸誡,實為嘲諷。
如今身份變了樣,可不就是說他最難堪麼?
不過好在唐璟壓根沒有說什麼,只是短短地敬了兩杯酒之後,迫不及待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