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皇命難為。
若是皇上真讓他出戰的話,她就是再吵,再鬧,也是別無他法。
孫氏滿目悲涼。
老嬤嬤看著也心疼,一番搜尋枯腸,才終於想起了些能安慰人的話:“夫人,其實您也用不著太擔心。國公爺打小就跟在老國公身後,在戰場裡頭摸爬滾打,這戰場上的事兒,沒人比他更熟悉了。再說,咱們國公爺如今都是什麼身份了,說句臉大的話,咱們家可是跟皇家沾親帶故的,跟聖上也沾了親的。就衝著這一層,旁人也不敢讓國公爺去衝鋒陷陣。”
孫氏悲涼道:“我就怕他自個兒想不開。”
老嬤嬤笑了:“這容易,您跟他好好說說,千萬別吵,只關起門來哭就是了。國公爺你是個守信兒的人,只要他答應了您別衝在最前頭,那咱們也用不著擔心什麼。”
“真的能有用嗎?”
“怎麼沒用?”老嬤嬤早就想跟他們夫人說了,與其吵架,還不如直接哭呢。吵架不能解決的事,沒準哭一場就成了,“夫人,像國公爺這樣的人,你跟他吵架他反而不會搭理你,唯有哭,死命地哭,才能將他捏在手心裡頭。您在這後頭哭,能有什麼用啊,他又看不見,您哭都是白哭了。”
孫氏眼神閃爍,真的是這樣的麼?
老嬤嬤這話,叫孫氏有些豁然開朗,她彷彿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合著自己這麼多年,竟然全都做錯了。
“你怎麼從前都沒有跟我說起這個?”孫氏怨道。
“說了。”老嬤嬤板著一張臉,也覺得挺糟心的,“可是您從來就沒有認真聽過。”
孫氏沉默了起來。
當天晚上,鎮國公一進正院,就被屋子裡的哭聲給嚇了一跳。
他在回來之前,早已經都做好了打算,也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要面對什麼。原以為等著自己的會是一場惡戰,只知道惡戰還沒開始呢,人就先哭上了。
鎮國公當即被哭蒙了。他不怕孫氏跟他窮爭惡吵,卻架不住她一個人在那兒暗暗落淚。
哭得讓人心裡也一揪一揪的。鎮國公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你……你怎麼了?”
孫氏不搭理他,繼續哭。
鎮國公可架不住她這麼哭,孫氏還沒有說話,他就先著急了起來:“你別急著哭啊,有什麼話先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傷心什麼?”
孫氏差點就要破功了,可是想到老嬤嬤的交代,又忍得下來。帕子捂著臉,繞過鎮國公,抽抽搭搭地地離開了,繞到寢房裡頭去。
鎮國公立馬看向周圍的丫鬟婆子:“夫人到底怎麼了,誰欺負她了?”
老嬤嬤無奈道:“哪裡有什麼人敢欺負夫人呢?”
“那她怎麼變成這樣?”
“夫人如今這般,乃是因為擔心國公爺啊。”
鎮國公悟了:“她……已經聽說了?”
“聽說了,夫人這都已經哭了一整天了,剛才才歇下來,結果您一回來,她又想到了傷心事,又哭上了。”老嬤嬤說得唏噓不已,“夫人這回是,真的傷心了。”
鎮國公卻聽得不知所措起來。
半晌過後,他一句話都沒有丟下,便隨著孫氏一道進去了。
老嬤嬤看著國公爺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便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這剩下的一半,自然就得看夫人的悟性了。不過以夫人如今的狀態來看,肯定是錯不了的。
且不說孫氏這邊怎麼哭的,唐璟這兒打從聽到了這訊息之後,也只是頓了一會兒便放下了。
人各有志,端看旁人的選擇罷了,至於其他人,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唐璟仍一心一意的在種土豆,就連先前請的那位獵戶來了莊子裡送大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