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遲疑:“蕭大人當真有這樣的能耐?”
“那可不。”唐璟對蕭衡的本事深信無疑。
王管事苦勸無果,最後只能退下。他如今就只能盼著那些大人是真和善,到時候不會記他們少爺的仇。
這日下午,蕭衡再次出宮來了小湯山。
如今蕭衡出門,宮裡的皇上和皇后都已經不大擔心了。近來這幾次出門,中間甚至都沒有一次出過事兒,兩位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已經認定了太子這回鐵定是轉運了。
皇上也算是徹底放了心。
到底是一國儲君,如果總不能出門,那影響也不大好,如今太子擺脫了這倒黴的運道,也算是大燕的一樁幸事了。
今兒蕭衡也不是獨自一人過來的,他還領著好不容易休個假的張秉陵。
對此,張秉陵除了自認倒黴再無他法。
不過張秉陵的糟糕心情在進了莊子、看到陳司農幾個灰頭土臉的模樣之後,瞬間消散地乾乾淨淨。
空闊的田埂上,只聞得張秉陵一串串不留情面地嘲笑聲。
陳司農的臉皮已經耷拉下來了,他抹了一把鼻子上的泥巴:“張大人這般高興,是不是也想下來試試?”
蕭衡接道:“也不是不行。”
張秉陵瞬間驚悚。
蕭衡溫和地說了一句:“身為京兆府尹,自然也不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多去地裡做做事兒,往後遇上事兒都時候才不至於滿頭霧水。”
這話說得,將張秉陵嚇得立馬不敢說話了。
陳司農幾個嗤笑一聲,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蕭衡也就只那麼說了說,當然沒有強迫張秉陵真去幹什麼。
不多時唐璟也從屋子裡跑了過來。
蕭衡來得太早,唐璟方才還在床上睡覺呢。如今被人叫醒了之後,才緊趕慢趕地趕了過來。
張秉陵本來好好地在那兒站著,結果一看到唐璟就樂了:
“我說唐二公子,怎麼小半個月不見,你就長了這麼多,這是吃了多少的好東西?”
唐璟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真的長了?”
他自己怎麼沒感覺呀?
張秉陵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長了不少肉呢。”
張嬤嬤立馬就不高興了:“這位師爺,您到底會不會說話?我們家公子哪兒長了。他整天累死累活,都已經瘦成這個模樣了,你還見不得他好不是?”
“我……?”被懟了一頓的張秉陵連話都不知道怎麼回,這嬤嬤,看著也太兇狠了一下。
更兇狠的還在後頭呢。
張嬤嬤懟完一句還不覺得夠,又名明嘲暗諷地說了許多:
“我們家少爺正在長身子的時候,老爺夫人盼著他多吃還盼不及呢,師爺您倒是好,口口聲聲嫌他吃多了。合著我們家少爺日日吃不飽,瘦的只剩個骨架子那才叫好看?”
長身子的唐璟瞬間放心了,沒錯,他才十八呢,多吃點也是應該的?
受了委屈的張大人見狀,也只能縮著脖子做人了。
惹不起,這兒真是沒一個人是惹不起的。
邊上那些看熱鬧的幾個,心裡越發覺得安慰了。受罪的不只是他們,這心裡邊突然好受了許多。
蕭衡在莊子裡轉了一圈,看到陳司農幾個仍舊認認真真地學著,心裡也妥帖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張秉陵覺得氣氛太尷尬,想著法兒找蕭衡說閒話。他說的那些多是拍馬屁的,拍蕭衡心繫天下百姓,就連這小小的陽畦一事,都在意成如今這幅模樣。
對於張秉陵的話,蕭衡也就一笑了之,並沒有放在心上。有些事,別人都不知道,只有蕭衡自己心裡清楚。
父皇母后,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