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事,宋祁陽做過很多。
「都過去了。」
溫俞姑且可以把從前當做宋祁陽的不懂事,她不是個愛糾結過去的事,只是有些事總會過不去,總得靠時間才能慢慢放下。
即便是學不會釋懷,她也得學會放過自己。
「不是過去了。」徐忱安靜了會兒,重新開口,「是我想幫你,就像你對我那樣。」
徐忱說:「就算你只拿我當弟弟,姐姐有事,弟弟怎麼可以不在。」
溫俞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徐忱的腦袋,順著他後腦翹起來的發梢,語氣平和,帶了些安撫的意味:「那姐姐就等著你來保護。」
兩人就在外面這麼坐著,溫俞的情緒也慢慢恢復過來,徐忱看她一點一點吃完了糖人似是想起來什麼,淺淺笑了下。
徐忱忽地盯上她的臉,開始不怎麼正經起來。此時街道上的光微亮,照在他漆黑的眼眸上,將周圍的聲音越拉越遠。
他勾了勾唇,輕聲問:「姐姐說好的獎勵呢?」
「嗯?」溫俞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他的眼神意有所指,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眼睛就盯著她的唇,不挪開。
溫俞垂眸,又看向徐忱的眼睛,抬手推開他的臉,語氣從容淡定:「沒有。」
「我辛苦排了隊,還被姐姐丟下來,姐姐連獎勵也不願意給我。」徐忱手撐在另一側,下巴揚了揚,自顧自地笑著,「好心痛哦。」
溫俞倒也沒想到他這麼說,只是覺得他這不要臉皮的模樣很好笑,剛才不好的情緒也全部退散了。
「你想要什麼,」溫俞說到一半,改了口,「別的獎勵。」
徐忱再度向她靠近,四目相對。他挺直身子,坐起來要比她高,這樣突然湊過來,唇瓣距離她的額頭不過咫尺。
「我這樣,應該不算下流吧?」他沒再靠近,只是和她保持這樣的動作不動。
「自己都說出來了,又何必問我?」溫俞往後縮了縮,抬眸和他視線對上,就知道這小孩心思不純。
早知道就不讓他買糖人了。
「那姐姐要不要給我親?」
溫俞翻了個白眼給他,這樣問出來像什麼樣,本來就因為那幾個女生的話覺得不太自在,這下倒好,她更覺得自己在亂·倫。
「你還這麼小,為什麼腦袋裡只有接吻?」
「姐姐,不是隻有接吻,」徐忱撫了撫溫俞耳邊的碎發,他又抬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裡——」
他的話落下來:「還有好多事的。」
溫俞沒想多,順著話問:「什麼事?」
她剛打算再往後退點,就被徐忱抱住了腰,朝著他的方向按過去。他緩緩靠在她的耳邊,滿是他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大概是……」徐忱忽地在她耳畔低聲笑,聲音悶悶的,像是在故意撩撥,「十八禁?」
溫俞瞬間被這話說的紅了臉,她極少會這樣,被徐忱這樣暗示她突然就想起來去年那天的雪夜。
兩人在家裡的所有舉措,曖昧繾綣,可要比現在更不敢聽,不敢想。
「都十八、十八禁了,」溫俞頭一回講話這麼磕絆,「就別、別想了。」
「那十八了是不是就可以了?」說著,徐忱真就掰著指頭開始算,「還有六個月我就十八了,是不是那個時候姐姐就能做我女朋友了?」
溫俞別過臉,說話時彎了彎唇角,沒能察覺嘴角淺淺的笑意:「想得美。」
……
時間也不早了,徐忱送溫俞先回了家,溫俞本來只讓徐忱送她到站牌處就好,誰知她上車的時候,他也跟了上來。
溫俞坐車喜歡戴耳機,剛上車她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