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聽她這般問,怔了?一會?兒,眸中情慾不掩。
蘇悠:「……」
就很?直白。
雖然兩人?已經?行過那事?,可這裡也沒?有?收拾完也有?些不方便。
蘇悠的臉頰緋紅,唇瓣也被?吻得有?些紅紅的,嘴角還殘留著方才勾纏著的銀絲,盈潤欲滴。
見她有?些走神,周沅攏著她的下頜,輕咬了?幾口她的唇,故意問了?句:「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這般故意問,蘇悠耳根子也開始發熱,一縷羞意透上心來。
想了?想,還是不要受他?蠱惑。推開了?他?,繼續去給墨條描金。
周沅笑她臉皮薄,也沒?戳破她,只道:「孤知道,你這幾日癸水該要來了?。」
他?若不提,蘇悠倒真是忘了?。
外頭的風聲好像小了?些,廊下簷鈴也消了?聲,屋子裡極靜。
蘇悠身上穿的官袍實在寬薄,瞧著也暖不了?身, 周沅將自己的氅衣罩在她的身上,然後什麼也不幹,就盤腿坐在一旁,支著臉,別?樣地瞧她。
「你當初送給孤的錦囊,早都勾絲了?,孤一直沒?捨得扔。」
蘇悠向自己周沅表心意那日,送了?一個繡了?字的荷包給他?,在邊關的幾年他?一直帶在身上,倒是小心護著了?,可盔甲笨重一穿一卸難免會?摩擦到。
蘇悠:「殿下若喜歡,我再繡一個送你。」
「喜歡,怎麼不喜歡。」
女子送荷包,便是表心意,他?求之?不得。
周沅又拿起那描金的墨條,近在鼻間聞了?聞,香氣四溢:「不過,你這般用心,孤倒不捨得用了?。」
他?心中實在欣喜,打量著這屋內的結構,然後視線望向蘇悠,眸中溢位幾分邪浪,似有?所指:「門窗通透,面朝江面,倒是個雅靜的地方,該叫人?好好收拾收拾,別?浪費了?。」
蘇悠抬眸:「弦月樓已經?是我的了?,殿下莫要打這樓的主意。」
這樓是她準備給張伯當古玩鋪的。
周沅失笑:「 你覺得孤是打誰的主意?」
箱子裡的墨條,一共十一塊,描好了?金臘,蘇悠整齊地放進了?另一個箱子裡,然後端到周沅面前:「殿下上回說,你沒?有?安全感都是我造成的。」
「」周沅道她是來算帳了?,「孤有?說過嗎?」
那些都是一時?氣話,哪會?輕易承認,也不想無端破壞這麼好的氛圍。
他?不承認,蘇悠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靜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地上有?些涼,我能坐在殿下的腿上嗎?」
這屋子陳設十分簡陋,整個房間除了?書架便就只有?幾張案幾,和兩個能跪坐的蒲團墊。一個周沅正坐著,另一個蘇悠剛剛把身上披著的氅衣放在了?上面。
周沅挑眉,張開手?:「來……」
蘇悠上前走了?一步,矮下身子 ,橫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環著他?的脖子,盯著他?的薄薄嘴唇,高挺的鼻樑,再到眉眼。
屏了?幾息,湊前吻了?他?的眉心,淺淺掠過,即止。
然後彎眉一笑,溫聲道:「殿下生辰快樂。」
她這笑似晨曦微露中臨風輕顫的花朵,眼波蕩漾,明媚誘人?,周沅喉嚨不自覺滾了?一下,順著摟過去的手?,掐著她的腰腹往裡推,眼底情慾沉沉,恨不得親死她。
蘇悠指腹摸向他?的臉,又抵在他?的唇邊,直言:「你便是打主意也沒?有?關係……可是不能沉溺於此。」
周沅看向她的眸色湛深,抬起的手?來得及將人?扣緊,蘇悠已經?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