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池裡,伺候蘇悠的宮女替她準備好了衣物,便退身出去了。
蘇悠剛褪去薄長衫,水汽氤氳間,她餘光忽然瞥見幔帳後有人影晃動,她心下一緊,又將外衣罩好。
撩開那幔帳,光著腳,輕輕尋了過去,從頭?走到了尾,發現?並沒有人。
堪堪要?回身時,身後席捲來的渾厚力量將她束縛住,唇很快湊到她的脖頸間,齒咬著她的耳垂:「孤不過是讓你多等一會兒,蘇姑娘怎麼這?般沒有耐心?」
蘇悠褪去了外面的襦衣長裙,只披著一件薄如細紗的曳地長衫,所?以?十?分清晰得感?受到身後人未著寸縷的胸膛。
她頸間被吻得有些淺紅,癢癢地欲要?躲,卻又被翻轉過來,推她向旁邊的躺椅上去,欺身過來,褪去她的外衫,吻得密密麻麻。
勾牽碾轉間,蘇悠忽得捧住他的臉,反客為主,吻了回去。
她的一頭?青絲散在兩側,滑過他的脖頸,手?心,癢意便絲絲密密地往他骨子離鑽,
周沅攬緊她的腰,遊離而上:「怎得這?麼主動?」
蘇悠不答他,屈膝跪在塌上,伸手?摩挲著他的薄唇,一路至下然後停住,方來問他:「殿下,今日的事?可忙完了?」
周沅被她這?動作給?撥弄得氣息紊亂,面上卻依舊裝作不知:「嗯?」
蘇悠輕笑:「時辰不早了,殿下回去歇息吧」
她這?般說,卻跪在他腿上未起身,直著腰衣裳半褪,圓潤玲瓏的肩頭?露在外面,笑眼望著他。
周沅輕挑一下眉峰,似乎知道她心裡的彎彎繞繞,也學著她,撥了一下她凌亂的髮絲,手?指順著臉往下滑,低哄著,聲線蠱惑入命:「蘇悠,既然有求於孤,怎麼又停著,不說清楚了?」
堂堂太子,教?她弄得險些失了聲,怎麼也得找回些顏面。
淨池裡霧氣升騰,旖旎的氛圍就像蓄滿了春水的池塘,隨便捅一捅,水便溢滿流出來。
蘇悠雪腮紅透,聲音輕細柔媚,禁不住他的撩撥,不住地碎嚀了幾聲。
周沅動作一頓,沒出息地又被她撩亂了心,喉嚨滾了一滾,心尖一陣酥麻,嘆了一句道:「蘇悠,你是來勾人的妖精嗎?」
將人拉過來,想要?親親她,卻被一手?推開:「殿下既不願,那我?便走了。」
可腳未離地,便被人一把扯了回了腿上,握著她腕子反鉗在身後,滾燙的氣息輕呵入耳:「不準走」
她就是妖精,恨不得折磨死他的妖精。
周沅低頭?要?去吻她,蘇悠抬手?封了他的唇,算起了帳:「殿下,今日是故意躲著我?。」
知道逃不了,他垂眸看著她:「蘇姑娘,明知故問」
蘇悠若有所?思地怔看他:「殿下總不會是打算,日後就囚我?在這?東宮?」
周沅沒應她,趁她走神,抬指撥開她的手?,銜住那片柔軟,纏綿堵去,吮了她繼續要?說的話。
儘管呼吸間汗液交融,不分彼此。
可蘇悠偏要?與他講清楚:「殿下,總是攔不住我?的。」
話音一落,舌尖傳來刺痛,周沅齒咬她。
便是知道她便是怎麼都不肯舍了那職位,才越發收緊不放,推開她僅剩的衣物。
蘇悠慌亂止了他的動作,提醒他:「殿下還有傷在身。」
周沅道:「無妨。」
這?麼多天了,早沒事?了。
蘇悠卻握住他要?去剝外衫的手?,將他推回了塌上,居高臨下瞧著他:「殿下既想,不如我?來?」
周沅:
她媚眼如絲, 面頰緋紅, 僅僅只是張嘴這?般說,便讓他頭?腦發昏,一種難言的興奮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