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裡面沒有東西嗎?”
惠心姑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買的時候都沒看看?”
大王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明明,聽到那個人吆喝賣胭脂香粉的……”
憑空消失的胭脂成了將永遠被埋藏的迷。
距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宮裡終於傳來了好訊息,都州城百姓的疫情得到了控制,已有五十人完全康復,剩下的疫情較為嚴重者也在逐漸好轉,即日端王和宰相便會帶著都州刺史及所有涉案官員回長安。
熄滅數日的長安城紅燈籠再次點燃,長安內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皇城腳下的長安百姓對政治格外敏感,百姓們在茶餘飯後紛紛談論起這次端王的英雄事蹟。
比如,端王如何與患了疫情的百姓同吃同住,如何不眠不休的翻閱古書尋找治療瘟疫的藥方,如何懲治漠視百姓生命的都州刺史。
總之,提及端王,沒有人說一個不好。
現在,百姓口中千好萬好的端王,正面無血色的站在議政廳內,一字一句的將都州刺史的所有惡行告知皇上。
趙先傲坐在上位,聽完後冷眼看著下面瑟瑟發抖的都州刺史,“割掉四肢,遊街示眾,掛於午門,暴屍七日,三族皆流放西北。”
大王在一旁站著,聽的自己都渾身發冷。
趙先傲說完,在一旁的御林軍便將都州刺史拉了下去,而那即將被割掉四肢的都州刺史一個勁的謝皇恩。
他謝的是皇上沒有株連九族。
趙先傲看著他被拖下去,轉頭對端王笑了,“端王此行著實勞苦功高。”
趙先永沒有笑,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弟分內之事。”
“又無外人,無需多禮,賜坐。”
李總管順手推了身旁的大王,小聲道,“搬椅子去。”
“哦!”大王還沉浸在趙先傲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裡,被李總管一推才回過神,他跑著去搬椅子,往趙先永那送的時候不小心左腳絆倒了右腳上,連人帶木椅都砸在了趙先永身上。
他原本就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被這麼一砸,剛站起來就栽倒在地上,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趙先傲的身上。
趙先傲也很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串通好故意整趙先永的。
李總管連忙去扶趙先永,“端王,您沒事吧,小太監手腳不穩,沒傷著您吧。”
端王表情不變,擺了擺手,“無礙。”
待端王坐在椅子上後,看了一眼大王,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那隻到宮外養病的老虎,他本想問問,那隻老虎的近況,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端王可是身體不適?”
“臣弟一切安好。”
安好就怪了。
看到端王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趙先傲並沒有以前痛快。
他想,或許對那件事,他不似以往那般在意了。
寒暄了幾句後,趙先傲便讓趙先永回府休息,帶著大王回了御書房繼續批奏摺。
很快,趙先傲發現,這小胖虎總用一種畏懼的眼神打量他。
“有話你就說。”
大王也實在憋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問,“皇上,那個端王說……都兜刺史……都州刺史,欺君罔上,罪大惡極,奴才想問,欺君罔上,是什麼意思?”
趙先傲笑笑,“你是怎麼理解的?”
“是欺騙你的意思嗎?”
“嗯,孺子可教也。”
大王一點沒有被誇讚的高興,他額頭上都直冒冷汗,“那,騙了你就要被割掉四肢,暴……暴屍七日嗎……”
趙先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被嚇著了。
是他的錯,不該總那樣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