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微訕,還真沒想起李公子!
華珠趕緊岔開話題,「那……你的那個朋友,是哪個朋友?」
廖子承垂眸不語。
比起廖老夫人的死因,他似乎更不願提及那個朋友。華珠就勸慰道:「從我懂事起,你就教我,這世上沒有鬼神,沒有菩薩,與其燒香拜佛,不如自己努力。事到如今,我依舊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在我看來,他們的死和你沒有關係。而釋迦牟尼的血淚,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蹊蹺。你仔細想想,這個佛龕是誰給你的?還有誰知道?」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動,像夜空最閃耀的星子,「為什麼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華珠一愣,這不是重點好不好?!現在不是應該討論佛龕和幾名受害者嗎?
突然,廖子承站起,彎腰,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則輕輕握住了她白皙的皓腕。
獨屬於他的男子氣息與幽香瞬間將華珠籠罩,華珠的睫羽輕輕顫了起來。
而由於隔得太近,華珠反而看不清他表情,只感覺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唇邊,越來越近,越來越溫暖……
他要幹什麼?吻她嗎?在車廂裡?不過問她同不同意?
亂七八糟的思緒閃過腦海,華珠覺得呼吸都快要不順暢了,不僅如此,睫羽眨得太快,幾乎要……閉上。
「嗤」一聲輕笑,像刮過冰凌的微風,帶著翩然的涼意,讓所有迤邐霎那間冷卻,「脈搏加速、瞳孔放大、呼吸紊亂、耳垂充血,年小姐,我好像教過你,這些代表什麼。」
「你……」華珠一窘,有種被耍了的羞憤,忙抽回被他捏住脈搏的手腕,撇過臉道,「不記得了!」
「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裡的時候,身體會幫她做出最誠實的反應。」淡淡說完,廖子承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你喜歡我。」
華珠的睫羽一顫,怔忡了幾秒,但很快,又冷笑著道:「你錯了,廖公子,我是喜歡一切長得英俊的男人,換成燕世子在我旁邊,我的身體一樣會有反應!啊,不對,是更有反應!倒是你,在整個人恨不得趴我身上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反應』!呵呵,你不舉啊?」
廖子承握著茶杯的手一僵,「無恥。」
冰冷的地窖,夜明珠發出幽幽寒光。
一具屍體放在右邊的臺子上,以白布遮住,頂頭的牌子寫著「王昌」,那是王三爺的名諱。
赫連城是習武之人,無懼冰窖內的寒氣,只是那種彷彿從牆壁中散發出來的死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當他看到神色淡漠的廖子承時,發出了和顏博一樣的感慨:「果然是棺材子!陰氣重,不怕冷!」
廖子承不理他,只盯著屍體,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本就孤苦無依,而今連最後的王三爺也沒了,心情一定很糟糕。華珠輕輕地問:「要不……我來?」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算了。」廖子承斂起眼底的陰鬱,將工具箱開啟,取出手套和口罩,自己用了一套,另一套遞給華珠。
華珠很自然穿戴上,終於明白下午他放她睡大覺是為什麼了,果然是為了更好地榨乾她。
赫連城看著他們倆全副武裝,默契得彷彿共事過無數回,不由地醋意橫生,「哎哎哎,我的呢?」
「燕世子身份尊貴,這種小事用不到你,待會兒才有你大顯身手的時候。」
聽廖子承這麼一說,原本黑下了臉的赫連城再次心情大好,「那是!本世子的能耐可不是吹出來的!小側妃過來,離屍體遠點,我保護你。」
華珠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怕。」
赫連城一噎,「說的好像我很怕似的,我……我也不怕!」
話音剛落,廖子承揭開了白布,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