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伸長了脖子,眺望著說道:「應該在查馬為何會發狂。」
長樂公主似笑非笑地哼了哼:「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她是你什麼人嗎?呵呵,我不過是在例行一種假設,任何與馬有過接觸的人都不能被排除嫌疑,何況雅歌挑了半天才挑中,像是非它不可似的!」
染千樺渾身的冷意就在這一刻爆發了,如刀子般犀利的眸光狠狠地射向了長樂公主:「那你呢?會不會是你怕輸給雅歌,在接到挑戰書之後,立刻讓馬棚的人對馬動了手腳?」
長樂公主炸毛了:「我又不知道她挑哪匹馬!我動手有用嗎?」
染千樺冷道:「那我們也都看到了,她沒有對馬掌動手腳!要是說她提前買通宮人,這一點,長樂你的可能性更大!宮女太監都是你們赫連家的人,她一個今天下午才到達皇宮的胡國郡主,怎麼買通?長樂你以後要是被什麼弄傷了,我也第一個懷疑你是使的苦肉計!」
長樂公主馬鞭一揮:「染千樺你敢?」
赫連笙要崩潰了:「我說你們兩個,從小吵到大,不累嗎?我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長樂公主瞪了染千樺一眼:「哼。」
染千樺不理她了。
廖子承沉思片刻,說道:「把另外九匹馬的馬掌全都卸下來!」
赫連笙擺了擺手,羅公公帶上幾名得力太監,把馬掌全都卸下了,查過之後,驚人地發現,每一匹馬的馬掌都被動了手腳。如此一來,不管小郡主怎麼挑選,都還是會摔得「粉身碎骨」。
赫連笙火了:「馬棚的管事太監呢?把他給本宮押入暴室審訊!」
「是!」羅公公小跑著退了下去,兩刻鐘後折回,「殿下,朱太監畏罪自殺了!」
赫連笙不耐煩地吸了口涼氣:「真是……唉,把他給我挫骨揚灰了!什麼糟心事兒?真沒意思!」語畢,甩袖回了東宮。
隨後,皇帝派人將廖子承叫了過去,華珠陪王歆去御花園散心。
榮王與榮王妃又回了草場,同樣呆在草場的還有染千樺與雅歌。雅歌也換了衣裳,染千樺依舊一襲黑色男裝,只是再嚴肅的男裝也遮不住她魔鬼的身材和美麗的臉龐。
雅歌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多謝你救了我。你的劍術好厲害,誰教的呀?」
誰教的……她好像不大記得了,反正不知從何時起,她知道如何出招、如何運氣、如何一劍致命,祖父說,也許是她習武多年,自己無意中悟出來的劍法。
染千樺就道:「自學的。」
「哇!你真厲害!」雅歌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句,又道,「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染千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一動:「你想學劍法?」
「嗯!」雅歌笑眯眯地點頭,「我想跟你一樣厲害啊!」
染千樺望向了別處,彷彿隨口問道:「你多大了?」
雅歌繞了繞氈帽上的金色流蘇,俏皮地說道:「我快十四了,年底滿十四。你呢,染將軍?」
「我啊,我年紀很大了。」染千樺低聲說完,淡淡地牽了牽唇角,似有一種苦澀的意味。
雅歌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面對著染千樺,一邊倒退著走,一邊問:「不會啊,你看起來很年輕,應該也就二十多歲吧!」
染千樺淡淡一笑,不語,須臾,話鋒一轉,說道:「榮王與榮王妃對你真好。」
雅歌攤開雙臂,從容地笑道:「對呀!他們是對我挺好的,雖然我不是親生的。」
染千樺的素手一握,長睫顫了顫,語氣如常道:「不是……親生的嗎?我看你長得很像榮王。」
「他是我父親的弟弟,我們當然像啦!你們北齊的女人,死了丈夫不可以再嫁,我們胡國,女人都是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