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怎麼樣了?我去公主府求見過他兩次,都說在病著,不能見人。”
阿喵明知是安郡王還有心結,一時不想見到太多的故人,小心翼翼地幫他打圓場:“是病了。突然高燒,把我娘和十三叔急得不得了,專程請宋大夫坐診。今兒早上才好些,正在公主府靜養呢。——你看他連我爹的葬禮都沒有出席,實在是病得起不來床了。”
上官輝盯著阿喵看了一會兒,見她眼神坦蕩,似乎並沒有隱瞞什麼,而且他也知道,安郡王跟阿喵是未婚夫妻,是顧為康未來的女婿,他不來沒有道理。如果沒有來,就一定是他來不了,而不是故意不到場。
“那好,幫我向安郡王問好。我明天就和碧縷一起回京城了。以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上官輝很是遺憾。
阿喵笑了笑,道:“有機會的。你彆著急。”接著委婉地叮囑上官輝:“思誠說他喜歡清靜,現在的局面,又容不得他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你要幫我們保密。”
上官輝知道安郡王還活著這件事,一旦暴露出來,就會引起軒然大波。此時時局未穩,就算安郡王要出來,也要等他們把握住新朝的政局再說,就答應阿喵:“我不會對外人說的,就連碧縷,你也可以放心。她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阿喵知道上官輝的父母也不是外人,也沒有再多說。
葉碧縷聽見他們說完話,緩步走過來,對著阿喵道:“你多保重。”
阿喵笑著點點頭,和齊意欣一起目送上官家的人遠去。
顧範氏一個人在顧為康的陵墓前又站了一會兒,才和顧遠東他們一起坐上車,回東陽城去了。
顧家的陵墓是重地,平日裡都有一個班計程車兵日夜守在這裡,也不擔心有人盜墓挖陵。
回到顧家門口,顧範氏沒有下車,對顧遠東道:“送我回公主府吧。從此我就跟這裡沒有關係了。”
齊意欣站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麼。
顧遠東點點頭,問阿喵:“你是不是也去公主府?”
阿喵坐在顧範氏身邊,抱著顧範氏的胳膊對顧遠東道:“這還用問?”說著,對著站在顧遠東旁邊的齊意欣道:“顧家的擔子,就託付給你了。意欣,你可千萬別撂挑子啊!”
顧範氏想起今天齊意欣在顧家陵墓那裡一番義正詞嚴的斥責,不僅沒讓倭國特使得逞,而且讓沈大總統和李紹林都得了個沒臉,很是欣慰地誇齊意欣:“意欣比我想象的要能幹。東兒,你可要好好待意欣,有事跟她多商量,別一意孤行。——意欣年歲雖小,卻很聰明,見事極明。假以時日,一定能做你的賢內助!”
顧遠東看了看齊意欣有些壓抑不住得意之情的小臉,忍住了沒有跟著誇她,點頭道:“我知道了。娘,阿喵,你們在公主府也要小心。我會再派一個營過去,在公主府外院駐紮。”
顧範氏和阿喵都覺得有些多餘,可是想到安郡王還在公主府養傷,倒是大意不得,就點頭應了。
顧遠東將齊意欣拉到臺階上,看著顧家的軍車載著顧範氏和阿喵絕塵而去。
齊意欣看著夜幕四合,一股歸家之念油然而生。——今日在顧家陵墓那裡的事情,讓她想起了太多前世的事情。
爸爸媽媽,你們在那邊,還好嗎?
顧遠東回頭,看見齊意欣雙眸裡似有淚珠閃耀,眼光一閃,溫言道:“怎麼了?想家了?”
齊意欣點點頭,又搖搖頭,轉身的時候,拿袖子在臉上抹了抹,擦去眼角的淚痕。
一個婆子從角門那裡探出頭來,看見顧遠東和齊意欣站在門口,忙過來行禮,急吼吼地道:“二少、三小姐,老夫人在鬧著要見夫人,還要見小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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