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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一樣的捆綁,總算讓她想動也動不了。齊意欣想想還是不放心,跟著對蒙頂道:“把我的嘴也堵起來。今天晚上,你們不用在外間值夜,就睡在堂屋裡打地鋪吧。內室無論有什麼聲音,你們都不要進來。”
蒙頂苦笑著道:“少夫人,您怎麼能對自己這樣狠?”
齊意欣的目光看向帳頂蔓繡荷葉中間大紅的喜字,微笑著道:“這不算什麼。上天總歸對我還是不薄的,我得到的,比我失去的要多。——這就夠了。”
蒙頂還想說話,眉尖在旁邊悄悄扯扯她的衣襟。
蒙頂便閉了嘴,找出來一個純白色細棉布的簇新帕子,捲成一團,塞到齊意欣嘴裡。
齊意欣是頭一次被人用帕子堵住嘴,胸中立刻就升起作嘔的感覺。可是嘴裡堵著東西,想嘔也嘔不出來,一雙明澈的秀目裡眼淚汪汪。
蒙頂和眉尖都有些不忍看下去,連忙放下床幔,捻暗了牆燈,將內室門帶上出去了。
這一晚,蒙頂和眉尖就在梧桐院堂屋裡面打地鋪。那裡地方大,離裡面的內室也有一段距離,就算裡面有些什麼聲音,她們也不一定聽得到。但是守在這裡,又能保證裡面內室的安全,是再合適不過了。
齊意欣在內室的床上,卻是如同在地獄裡一樣煎熬。
她是動不了,也不能出聲討饒,可是不動又鑽心的難受。
齊意欣起先還能忍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她身子裡蠢蠢欲動的感覺已經如野火一樣幾乎焚燒著她的理智。在最後意識陷入模糊的一剎那,齊意欣十分慶幸自己讓蒙頂將自己的嘴堵了起來……
”,搞得她灰頭土臉,只好去江北老家住了一陣子。
今年顧遠東成親的時候,她才江北出來,先去江東的東陽城,然後回到京城。在整個新朝大地轉了一大圈,權當散心。
成士群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陣子都鬱鬱寡歡,也知道她的心事,不過他也不好勸,今日見她這樣高興,連忙跟著道:“當然是先聽好訊息。”
成麗華斜坐到成士群坐的椅子的扶手上,摟著成士群的脖子笑道:“好訊息就是,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商家之女,只嫁給顧二少三天就失寵了!”
成士群大大吃了一驚,瞪著成麗華道:“你說真的?!——不可能吧?顧遠東那小子,平日裡看起來,很是有擔待的樣子。那齊家小姐,又是他親自挑的,據說成親之前就百依百順,寵得不得了。怎麼會三天就失寵了?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成麗華笑著從扶手上下來,坐到成士群身邊的錦杌上,掰著成士群的大手,眉飛色舞地道:“據可靠訊息,顧二少新婚第四天,就離開東陽城,去外地巡防去了。”
成士群一聽,也“啊”了一聲,拿手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疑惑地道:“這是真的?——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成麗華笑嘻嘻地偏著頭道:“我不管他在搞什麼鬼。我只知道,現下沒有戰事,也不是有突發事宜,不過是例行的巡防,顧二少完全不用非得這個時候下去巡防。”說著,成麗華抱住成士群的胳膊,笑得更歡快:“爹,您是過來人。您記不記得,您那時候,想躲著家裡的幾個姨娘的時候,最常用的藉口,就是要下去巡防,名正言順地離開家……”
“噓!”成士群嚇得忙豎起一根手指頭在面前,對成麗華道:“你倒是小聲點兒,我的小姑奶奶!——要是讓你六姨娘聽見,又要不依了。”
成士群來到京城做陸軍總長不到一年,就又納了一房小妾。本來他一妻四妾,可是有兩個妾已經沒了,現在只剩下兩個被成麗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小妾,年歲也大,已經有些拿不出手了。京城裡面新朝的官員又都盛行“姨太太外交”,成士群的正室妻子總不好去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