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體格,似乎又承襲自夏扶民。
一個集合了生身父母所有優點的孩子,自然是父母手裡的掌上明珠。
楚霓裳跟了夏扶民有一年多的日子,對他也有了幾分瞭解,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有他強硬鐵血的一面,但是更有他柔軟的一面。——這個男人,非常心軟,比顧遠東心軟得多。但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心軟,而是一種長情的心軟。就看他這麼多年,只有原配一個女人,而夏大奶奶,又用了多少時間,才走入他的心底,就知道他有多長情,
夏大奶奶如今就是夏扶民的另一根軟肋。
楚霓裳不知道夏大奶奶到底是哪一點好,終於讓夏扶民做出這種不顧一切、驚世駭俗的舉動,可是她知道,現在動夏大奶奶,還為時尚早。自己跟夏扶民的時間太短,還不足以讓夏扶民把他“長情”的心思,用到自己身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動不了夏大奶奶,架空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個家庭裡面,妻妾之爭是永遠的話題。
是妻佔上風,還是妾佔上風,只有男人說了算。
夏扶民一邊輕輕拍著懷裡的兒子,一邊輕聲道:“我妹妹,這些年也吃夠了當年任性的苦頭。如果沈大總統真的失勢,她的苦頭勢必要吃得更多。”
楚霓裳一聽就知道夏扶民是什麼意思,抬眼微微地笑:“督軍兄妹情深,是妹妹的福氣。既如此,也不用等到沈大總統真的失勢,就由督軍修書一封,再派幾個心腹去京城,將妹妹接回來就是了。我們督軍府家大業大,養個把閒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夏扶民笑吟吟地看了楚霓裳一眼。這個女人有個明顯的優點,就是識時務。以前夏扶民對她還有幾分警惕之心,不過自從生了兒子之後,夏扶民對她的戒心就少了許多。畢竟有了夏扶民唯一的兒子,這督軍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的,她這種識時務的人,只有腦子進水了,才會胳膊肘往外拐,跟自己兒子的錦繡前程過不去。
楚霓裳看見夏扶民的眼神,想了想,又道:“若是妹妹願意,再給妹妹說一門親事都是可以的。”
夏扶民呵呵地笑,“她是做過妾的人,這親事恐怕不容易。”居然沒有一口反對。
楚霓裳知道自己的話,對了夏扶民的心思,跟著笑道:“成與不成,是以後的事,還是將妹妹先接回來再說吧。”
夏扶民點頭,將孩子交回到楚霓裳手裡,道:“我這就去寫信。”
楚霓裳抱著孩子送夏扶民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沈大總統如果下臺了,誰會上臺呢?”
夏扶民的臉色淡了下來,不動聲色地道:“這不是你們婦道人家改過問的事。”說著,轉身大步離去。
楚霓裳撇了撇嘴。這個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古代男人。
夏扶民也在心裡感嘆,楚霓裳什麼都好,就是不如夏夫人,能夠安安穩穩做她的闊太太,反而喜歡過問一些外面的事情。
看起來,還是先將夏夫人安撫安撫,跟楚霓裳做個對頭,讓楚霓裳不要跳得太高才好。
想到這裡,夏扶民回書房寫信之後,就回到夏夫人的屋裡歇了一夜。是夜極盡丈夫之道,倒是讓夏夫人又得瑟了好久。此是後話不提。
京城的沈大總統府上,兩個從江南督軍府過來的管事和嬤嬤,正一臉陪笑著給沈大總統的填房夫人南宮曉月賠不是,“夫人,這事兒說來是不好聽,不過我們小姐從小就任性,在總統府也淘氣,我們督軍想著,就接她回去算了,以後在家裡好生教養,必不會給督軍府和大總統府添麻煩的。”
下人說的話,當然都是套話。
這做了妾的閨女被孃家接回去,或者贖回去,也不是沒有過的。
妾通買賣,就算是二房奶奶,是可以有一定程度上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