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都一無所知。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腰腿痠痛得要命,竟是動一動都呲牙咧嘴的難受。
顧遠東早就起床,去外院練功、理事,到了吃早飯的時辰,才回到梧桐院。
梧桐院的上房裡,外屋擺著一桌子早飯,熱騰騰地冒著熱氣。
碧螺和眉尖守在外屋,看見顧遠東進來,屈膝行禮道:“督軍先用早飯吧。”
顧遠東有些意外,問道:“少夫人還沒有起身嗎?”
眉尖和碧螺都有些臉紅,低聲道:“少夫人說……身上不舒服,今兒不打算起來了。”
顧遠東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昨晚太過孟浪,讓齊意欣受苦了……
掀開月洞門的撒花軟簾走進內室,齊意欣正半靠在床頭,由蒙頂給她喂粥。
顧遠東自然地從蒙頂手裡接過粥碗。
蒙頂忙站起來,將地方讓給顧遠東。
顧遠東就坐在剛才蒙頂坐的位置上,給齊意欣喂粥。
蒙頂就笑著行禮,倒退著出去,將內室留給齊意欣和顧遠東兩個人。
齊意欣紅著臉道:“我今兒不想起來了。”
顧遠東的眼神飛快地往被子裡掃了一眼,嗯了一聲,“不舒服就歇著吧。今天倒是沒什麼事。”又往齊意欣嘴裡餵了一口粥。
齊意欣吃了一口,就道:“我吃飽了。你去吃早飯吧。”知道顧遠東一定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吃飯。又期期艾艾地問道:“你……你累不累?要不要也歇一天?”
顧遠東笑了笑,將粥碗放到床邊的小桌上,低聲道:“我不累。”頓了頓,又道:“昨天讓你受累了。”便接著保證:“以後不會了。你放心。昨天是我……太放縱了。”
齊意欣垂下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低低地道:“沒關係。只要你想,我是你妻子,不會……不答應的。”
顧遠東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也不是很熱衷這種事。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沒女人也過過來了。”
齊意欣抬起頭,微微掃了他一眼,點頭道:“昨兒幾次來著?——這還叫不熱衷,你若是熱衷,那又是什麼樣子?”居然打趣起顧遠東。
顧遠東往齊意欣那邊坐過去,將她攬過來,抵著她的頭笑道:“那不是憋得狠了。”說著,又道:“我是屬駱駝的,吃飽一次,管三年。”
齊意欣噗哧一笑,颳著臉羞他。
兩人在內室笑鬧一會兒,顧遠東就出去吃早飯,然後繼續去外院理事。
顧平去休婚假了,顧遠東又提拔起來一個陳副將,幫他整理一些各地上報來的檔案,和一些不要緊的情報。
顧遠東一回到外院軍機院的書房,陳副將就拿著一份電報,有些緊張地走進來,道:“督軍,京城政務處的上官總長給督軍發來密電。”
顧遠東有些吃驚。
政務處的政務總長上官輝是文官,顧遠東是武將。兩個人雖然私交不錯,但是明面上,為了避嫌,兩個人都不怎麼用電報的形式聯絡。
這一次,上官輝居然用了密電,看來一定是事情緊急了。
顧遠東從陳副將手中接過密電,親自對著密碼本編譯。
看完密電,顧遠東陷入沉思,良久方道:“給下面軍團的司令官發電報,讓他們盯緊李家軍的動態。一有異動,立刻出擊!”
陳副將很是驚訝,忙問道:“督軍,光咱們顧家軍一個軍團,對付不了李家軍的。”
如今顧家只有一個軍團盯死了李家軍。一個軍團的力量,盯住李家軍沒問題。可是要跟李家軍幹一仗,卻不一定討得了好去。
顧遠東看了陳副將一眼,道:“對付不了也得對付。——他們是軍人,還能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