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也越來越不明白。
齊意欣見上官銘不肯道歉,只好親自對著顧遠東福了一福,欠身道:“東子哥,七少他今日口不擇言,不是有意的。”
顧遠東忙伸手扶起齊意欣,眉頭緊鎖,“說了讓你快進去,怎麼就是不聽話?”說著,一手扶著齊意欣的胳膊,一手攬了她的肩,帶著往那邊的臺階走過去。
上官銘站在院子裡,呆呆地看著顧遠東和齊意欣相攜而去的背影,心裡一片茫然。
那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他們之間格格不入呢?以前的意欣到哪裡去了?一次受傷,就讓意欣變了心嗎?
上官銘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齊家,也不想回上官家。打發了跟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先回去,上官銘一個人去了東陽城最大的廣福樓買醉。
自從李家攀上沈大總統的訊息傳出來之後,趙素寧的日子又開始難過起來。
她向祖父和父親保證過,她能幫他們拿到船塢合同,可是李家大小姐的事情一出來,趙老太爺就變了臉,一心想著要將趙素寧送到京城,跟那李家大小姐一爭高下。
趙素寧大急。她重生回來,可不是為了嫁一個有妾有子的老鰥夫的!
可是顧遠東據說又不在東陽城。
為了擺脫趙家人日日在她耳邊呱噪,她見天都到東陽城裡來,等著顧遠東的訊息。
聽說顧遠東回來了,趙素寧便一大早就從趙家的別院趕了過來,卻發現顧遠東又去齊家了。
趙素寧不知道顧遠東什麼時候會回來,便趕到齊家附近等著。
結果沒有等到顧遠東,只等到一個失魂落魄的上官銘從齊家出來。
趙素寧心裡一動,使了丫鬟在齊家附近等著,自己帶了一個婆子,坐著趙家的大車,跟著上官銘不緊不慢地走著,看見上官家的車停在了東陽城最大的酒樓廣福樓門前,趙素寧也下了車,跟著上官銘進了酒樓。
上官銘要了一個單間。
趙素寧低頭想了一會兒,叫了一個跑堂的小二過來,道:“去跟裡面的上官七少說一聲,就說故人來訪,問他可不可以撥冗一見。”
那小二被趙素寧牡丹一樣豔麗的笑容晃花了眼,暈著頭就去上官銘的單間裡回稟道,“上官七少,外面有位小姐,說是七少的故人來訪。”
上官銘給自己猛灌了好幾杯酒,聽那小二一說,便道:“既如此,讓她進來吧。”不動聲色地又喝了一杯。
趙素寧走進上官銘的單間,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笑盈盈地坐了下來,問道:“不介意我坐一會兒吧?”
上官銘抬頭,看見是一個豔麗的女子,晃了晃頭,才想起來是趙家大小姐,帶著幾分醉意問道:“趙大小姐有何貴幹?”
趙素寧笑著伸手取過酒壺,給上官銘又斟了一角酒,道:“七少有心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
上官銘接過酒杯,仰脖兒喝下,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著自己手裡的琉璃盞,嘆息道:“心事?——人心善變而已。我哪裡有什麼心事?”說著,又自斟了一杯,喝了下去。
趙素寧正絞盡腦汁想著要套問顧遠東在齊家的情形,就聽見上官銘似乎在自言自語:“趙大小姐,你說什麼樣的事,能讓一個人變得那樣徹底呢?——以前喜歡的,現在都不喜歡了。以前習慣的,現在都不習慣了。就連以前她最討厭做的事,現在都甘之如飴。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趙素寧聽著心驚膽戰,就像上官銘說的是自己一樣,以為自己最大的秘密要被人揭穿了,忍不住拿起酒壺又給上官銘斟了一角酒,有些結結巴巴地道:“……怎麼會呢?其實也沒怎麼變……”
上官銘捶著桌子,帶著幾分哭意,“還說沒有變?!——以前意欣最討厭舞刀弄槍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