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門外跑去了。
齊意欣心裡舒服了些,暗忖,上官銘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齊意正揹著手在旁邊看了半天,才對上官銘拱手道:“七少,今日是我們齊家的家務事,暫時不好讓七少插手。請先去外院吃喜酒,得罪之處,請多包涵。——請。”說著,對著上官銘一擺手,往院門外指去。
一旁的婆子趕緊上前領路,帶著上官銘往二門上去了。
上官銘一路三回頭,卻見齊意欣和齊意正都一臉嚴肅地看著齊老太太,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個人往外院吃喜酒去了。
外院裡面,熱鬧依舊。賓客人來人往,似乎剛才內院的劍拔弩張,還沒有傳到外院裡來。
上官銘心裡有事,跟著那些賓客吃了一席酒,就先告辭回家了。
這邊的賓客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新郎官過來敬酒,都有些詫異。
齊二老爺使了個心腹小廝去內院叫了幾次,才把齊意正叫了出來,給大家敬酒。
齊意正也是在外面打拼了幾年的人,喜怒不形於色。這些賓客直到從齊家回到自己家,才從自己的夫人太太那裡,知道今日齊家內院,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顧遠東這邊送走了沈大總統一行人,又送走了江南、江北大都督的特使,本來正在收拾行裝,要悄悄離開東陽城,回朝陽山去待幾天,就聽見上官輝使了人過來跟他說起齊家內院今日發生的事情。
上官輝的訊息,當然是從回到家的上官銘那裡聽來的。
顧遠東一聽,扔下正在收拾的東西,隨便抓了匹馬,連夜就趕到齊家去了。
今晚本來是齊意正的新婚之夜,可是顧家少都督上門,齊意正就算是正在洞房,也得穿好了衣裳出來接他。
顧遠東看見齊意正的臉色,略一思忖,也知道自己冒昧了,含笑道:“是我的不是。等你們去了京城,我有一件大禮奉送。”
齊意正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慢條斯理地捲起了自己外袍的袖子,道:“最好禮夠大,不然,我饒不了你!”
顧遠東連連點頭,也不拐彎抹角,徑直問道:“你們今天出了什麼事?妹妹可還安好?”末了,不容齊意正答話,又道:“我想見見妹妹。——我馬上要出行了,就出了這種事,我很不放心。”
齊意正一隻手噠噠噠地敲著桌子,偏著頭沒有答話。
顧遠東等了半晌,不耐煩,一拍桌子道:“你再不說話,我帶妹妹一起回朝陽山!”
齊意正忍不住噗哧一笑,站起身道:“二少,話可不能亂說。我妹妹是你什麼人?怎麼能去朝陽山?!”
顧遠東笑了笑,推著齊意正道:“快帶我去見妹妹!”
顧遠東是外男,本來不能隨便見齊意欣。不過他是她的結拜大哥,也是世交,平日裡也可以例外。
只是現在是晚上,內院掌了燈,他這個結拜哥哥,卻不能進去,除非有人陪著。
齊意正是嫡親大哥,當然沒有關係。
齊意正知道顧遠東貴人事忙,也不再逗他,便帶著他往齊意欣的院子那邊去了,一邊走,一邊委婉地對顧遠東道:“……我很快也要回京城了。我妹妹那裡,要三年後才會嫁到上官家。這三年,變數很大……”
顧遠東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道:“我曉得,你不用擔心。”
來到齊意欣院子的堂屋裡,齊意欣卻說自己睡下了,沒有出來見齊意正和顧遠東,只是讓眉尖出來多謝顧遠東送她的手槍和子彈,讓她能夠自保。
顧遠東在齊意欣的門口站了一會兒,隔著內室的簾子,對她叮囑道:“……以後有事,要先開槍。若是一槍打不死,再問話也不遲。”
齊意正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趕緊對裡面的齊意欣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