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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卻是旁觀者清。
聽了顧遠東的自言自語,顧平暗自嘀咕:也太能聯想了……
想了想,顧平勸顧遠東:“二少,您是關心則亂。其實仔細想想,您妹妹,和大都督,不是一回事。——別想岔了。”
顧遠東低著頭看著沙盤,沒有說話,卻是將顧平的話聽進去了。過了好半晌,又問顧平:“那你說,為何妹妹遇襲,和我爹遇襲,是前後相繼?”
顧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對顧遠東開誠佈公:“二少,我知道二少將齊三小姐當親妹妹一樣疼,可是在別人眼裡,齊三小姐是齊家的嫡女,跟二少,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啊。”
顧遠東偏了頭,橫了顧平一眼,冷冷地道:“繼續說。”
顧平回到沙盤上,拿著尺子比劃從三門峽到東陽的大路口的距離,對顧遠東道:“而大都督這裡,如果回來報信的護衛沒有撒謊,那麼不難猜到,大都督身邊有內奸,將大都督臨時改的路途,通知了別人,才有悍匪截道的事情。”
敢明目張膽地截了顧為康的道,這股悍匪若是背後沒人,估計連東陽城裡擺攤子賣茶水的婆子都不會信。
這些事情,顧遠東早就想到了,他的腦子,已經轉到該如何救人上面。
事已致此,誰是內奸並不重要,他知道誰是主謀就行了。還有,更重要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將人救回來,而且還要給設局的人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東陽城的人都知道,少都督顧遠東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顧平,你先去齊家,尋齊家二老爺,問他們最近運回來的軍火,是給誰帶的。——不要手軟,儘快問出貨主。你要知道,你在那裡多耽擱一分鐘,我爹就多一分鐘的危險!”顧遠東知道顧平對齊家人很有好感,能夠以禮相待。不像自己,除了對妹妹另眼相看以外,對齊家別的人向來都不假辭色。
顧平點點頭,對顧遠東行了個軍禮,道:“二少放心。我有分寸。”
顧遠東揮揮手,讓顧平去齊家問話,自己卻轉身出了軍機室,叫了自己的心腹護衛,背上武器,騎了馬,換了裝,蒙了面,來到趙家在東陽城的宅子前。
趙家在東陽城裡的這處宅子,是趙家家人在城裡的別院,有事的時候才住到這裡。
顧遠東恰好知道,趙家二房的大老爺,在東陽城包了個唱的,剛剛養在這個宅子裡沒有多久。
顧遠東一行人悄沒聲息地來到趙家的宅子前。負責警戒的幾個護衛利索地下了馬,將大宅的四個大門分別看守起來。
顧遠東一抬手,手下的護衛上前敲門。
趙家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個門縫,一個賊頭賊腦的門子探頭出來,還沒看清是誰敲門,已經被顧遠東的護衛反轉槍托,砸在額頭上,被砸暈了過去。
大門在顧遠東一行人面前敞開,顧遠東帶著人大步衝進宅子,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順利地闖到內院二門上,將看門的婆子一個槍托打暈了,就衝進了內院。
趙家二房的大老爺正跟自己的新歡吃花酒,聽見外面有動靜,不虞地走到視窗,開啟窗子問道:“誰在外面瞎折騰?再弄出響聲,皮不揭了你們的!”話音未落,一支黑乎乎的槍管從黑暗中伸出來,頂在了趙二老爺的太陽穴上。
趙二老爺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尿了褲子,戰戰兢兢地問:“壯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顧遠東一手拿槍頂著趙二老爺的太陽穴,一手對後面的人招了招。
後面的護衛取了背上挎的繩子上前,一手拿黑布蒙了趙二老爺的眼睛,一手取了繩子,將趙二老爺捆得結結實實。
趙二老爺知道遇到了綁匪,不怒反笑,對著這群人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