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就將上官銘和宋大夫兩個人都拎了過來,全程陪送。
上官銘專管齊意欣的身孕,宋大夫管除了身孕以外所有別的毛病。
再說宋大夫是國手,顧遠東這一趟不亞於打一場大仗,帶個隨軍軍醫也是好的。
齊意欣微笑著道:“我讓蒙頂進來幫我換衣裳,我還是跟督軍一起下船吧。你們跟在我身邊吧。”
上官銘和宋大夫應了,回去收拾東西。
蒙頂進來幫齊意欣換上臨走前特意做的孕婦穿的督軍夫人大禮服,頭上綰瞭望月髻,沒有插珠釵步搖,只是戴了一個小小的鑽石皇冠,映著她的鑽石項鍊和手鐲,清雅中帶著一股凌人的貴氣。
蒙頂從鏡子裡面看著齊意欣的樣子,咋舌道:“少夫人,您看上去亮閃閃的。”
齊意欣苦笑。她何嘗不知道這樣像一個巨型的電燈泡。可是顧遠東的地位擺在那裡,必須要壓倭國國君夫人一頭,她要是穿得太寒酸了,讓倭國貴婦們小看,豈不是塌了新朝人名頭的?
這種時候,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
船艙的門悄然無聲地被推開,顧遠東大步走了進來。
他已經換上玄色帶綬帶的督軍大禮服,頭上戴著玄色軍帽,腿上長筒牛皮馬靴蹭亮,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
“你身子還行嗎?若是不適,就不要撐著了。”顧遠東關切地道,過來仔細打量齊意欣的臉色。
還好,雖然不是和以前一樣紅潤,可是在船上這幾天,能有這樣的臉色也很不錯了。
齊意欣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我要跟你一起走紅毯。”
原來倭國國君的特使前幾天坐了快艇過來,對他們殷勤回報,說為了歡迎新朝特使——江東督軍顧遠東攜夫人訪問倭國,他們準備了盛大的儀式表示歡迎。一條紅毯會從碼頭鋪到倭國國君的宮殿,迎接顧氏夫婦進宮。
齊意欣當時有些擔心,還問那特使,說自己有身孕,沒辦法走那麼遠的路,可不可以坐車去倭國國君的宮殿?
倭國特使愕然半晌,才生硬地道:“當然可以。我們準備了敞蓬小汽車,專門給督軍和夫人乘坐。”
不知怎地,說起這敞蓬小汽車,還有沿途所謂盛大歡迎的人群,齊意欣就想起了前世知道的兩樁謀殺總統的案例,都是在坐著敞蓬小轎車對沿途人群揮手的時候,被狙擊手從對面打中額頭喪命的……
齊意欣當時就回絕了倭國特使的主意,道:“就我們坐這種車多不禮貌,總得睦仁氏和睦仁夫人跟我們一起坐才行。大家一起接受民眾的歡呼和盛情,多好?”
倭國特使果然不肯,支支吾吾半天,訕笑著道:“這樣多不好。我們國君哪裡敢跟督軍大人平起平坐呢?”
齊意欣就淡淡地道:“你們知道就好。所以我們是尊,你們是卑,我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若是想自作主張,後果自負。”
倭國特使喃喃半天,最後妥協道:“那就不坐敞蓬小轎車,我們另外派最新的福特迎賓車過來。”
齊意欣再次拒絕:“我身子不舒服,坐不慣你們的車。還望你們的國君睦仁氏見諒,允許我們坐自己的車進宮。”
又說身子不舒服,又是“坐不慣你們的車”,難不成坐自己的車,身子就舒服了?——這不是胡攪蠻纏嘛!
倭國特使當時臉上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鼻子眼睛都有些歪了,忍著氣問齊意欣:“可是督軍夫人,您是坐船來的……”認為齊意欣他們沒有帶自己的車過來。
可惜倭國特使低估了顧遠東這些大軍艦的裝載能力。
齊意欣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這就不用特使操心了。特使只要幫我們把話轉到就行。“
倭國特使氣鼓鼓地下了船,回去給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