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看見顧遠東的背影,居然有了些蕭索之意,不由打了個寒戰,琢磨著是不是要慫恿二少去“霓裳羽衣”的老闆娘楚霓裳那裡去“陰陽調和”一下。——他們這些跟著顧遠東的親兵都知道,楚霓裳,可算得上是二少的紅顏知己。
“二少!二少!”想到這裡,顧平又追了上去。
顧遠東不耐煩地回過頭來,皺著眉頭道:“你別婆婆媽媽好不好,有話一次說完!”
顧平趕緊陪笑著湊過頭來,對著顧遠東壓低聲音道:“二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楚老闆那裡?”
顧遠東看了顧平一眼:“你提楚霓裳做什麼?”
顧平鬼頭鬼腦地做了個男人都懂的手勢,偷笑著道:“二少,楚姑娘既然願意不計名份跟著二少,二少就勉為其難納了她吧。——何況二少將人家吃幹抹淨了,不能不負責任啊!”再說那趙家的大小姐趙素寧,哪有臉來挑剔二少?!
顧遠東卻勃然大怒,回身就勒住了顧平的衣領,一字一句地道:“我顧遠東,是有潔僻的人!——你別把那些交際花婊子按到我頭上!”
顧平被顧遠東勒得喘不過氣來,忙道:“二少饒命!饒命啊!”
顧遠東哼得一聲推開他,拿手指點了點,道:“今天你已經是第二次胡說八道了。還有第三次,你自己自裁吧!”
顧平知道顧遠東是來真的了,不由目瞪口呆地看著顧遠東道:“二少,您真的跟楚霓裳沒有關係?”
“我跟她的關係,和你跟她的關係一模一樣。”顧遠東橫了顧平一眼,繼續往前走,已經離開了靶場,快步往他住的軍機院去了。
顧平在後面猛拍了一下大腿,恨恨地道:“死女人,居然敢騙我們!”說著,顧平三步並作兩步,往顧遠東那邊追上去,跟在後頭氣喘吁吁地道:“二少!二少!您等等,等等!有件事是非說不可了!”
顧遠東看著顧平滿頭大汗的樣子,停下腳步,淡淡地道:“我以前要知道你是這個德行,是絕對不會讓你做我的副官的。”
顧平當沒聽見顧遠東的冷嘲熱諷,著急地掂起腳,在顧遠東耳邊道:“二少,楚霓裳前一陣子跟人爭天水碧的經營權,打出了二少的旗號,說,說,說您是她的入幕之賓,人家才將天水碧十年的特許經營權給了她的‘霓裳羽衣’!”
顧遠東沉默了一會兒,問顧平:“都有誰知道這事兒?”
顧平忙道:“知道的人不多。只有當時在場同時和楚霓裳競價的齊家二老爺知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顧遠東的眉頭擰得快打結了。
顧平想了想,抬頭道:“爭經營權,大概就是在齊三小姐出事的前幾天。——我的手下最近才將這件事報上來。”顧平管著東陽城的刑獄這一塊,三教九流的人那裡都有他們的暗線。
顧遠東的眼睛眯了眯,對顧平道:“先派人盯著楚霓裳那裡,看她都跟什麼人接觸。”
顧平唰地立正行了個軍禮:“是!”
這邊李紹林跟著上官銘一起出了顧家的大門,看見趙素寧正跟人道別,往趙家的馬車上爬去。
上官銘不想跟趙素寧說話,便對著李紹林拱了拱手,上了自己的馬,一徑去了。
李紹林想了想,走到趙家的馬車邊上,對著車裡面的趙素寧笑道:“趙大小姐。”
趙素寧掀開車簾,看見李紹林站在車下,沒精打采地跟他打了打招呼。
李紹林便安慰她道:“趙大小姐不要氣餒。說句不中聽的話,二少生氣是應該的。若是他不生氣,趙大小姐才要著急了。”
趙素寧聽了這話,低頭沉思了半晌,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了些許喜色,含笑對李紹林道:“我明白了。多謝李大少提點。”
李紹林忙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