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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意欣大喜,問顧遠東:“藥在哪裡?”
顧遠東從兜裡掏出一瓶,給齊意欣細瞧,“其餘的都在箱子裡,等回家就給你送到內院去。”
齊意欣笑著點頭,將那藥瓶緊緊抱在懷裡。
回到顧家,顧遠東將齊意正給齊意欣寫的信交給她。
齊意欣問顧遠東:“我的小侄子生得什麼樣子?是不是很好看?”兩眼亮晶晶地盯著顧遠東。
因齊老太太親自去了京城,齊大老爺也跟去,齊二老爺就只讓齊二太太代表他們二房去京城恭喜齊意正。齊意欣見去的人那麼多,就沒好意思也跟著去,只是給顧遠東傳了個信兒,讓他有空去齊意正在京城的寓所瞧一瞧。
齊意正在京城的寓所,還是顧遠東送他的房子,自然知道地址在哪裡。
來到齊家,看過齊意正剛出生的嫡長子,顧遠東很是歡喜,親自給他戴上一個純金的長命鎖片,乃是前朝大工匠的親手之作,只有皇室才有收藏。
齊意正是識貨之人,一看之下,也慌了神,七手八腳地讓乳孃從孩子脖子上將鎖片取下來,要還給顧遠東,還道:“這個太貴重了,小孩子受不起。”
顧遠東想了想,交到齊意正手裡,“那你就給他收著,等他十六歲了,再給他就行。——你就別推脫了。這可是他姑姑和姑父的一點心意。”
齊意正只好接過長命鎖片,拿進去裡屋,讓還在做月子的裴青雲收起來。
裴青雲聽齊意正說了鎖片的來歷,也是一陣慌亂,不過再想想,她也明白了顧遠東的心意,對齊意正悄悄地道:“意欣不能親自過來,二少是在為意欣道歉呢。”
齊意正笑著搖搖頭,“看不出東子這傢伙一向直來直去,居然也有這種小心思。”
裴青雲是女人,看得比齊意正清楚,聞言笑著道:“二少在別的事上心思都有限,就是一碰到跟意欣有關的事,他就比誰都細心。”
齊意正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就想起來自己做的藥丸,忙去裡屋將自己做的所有藥丸都拿出來,包在一個包袱裡面,送到顧遠東手裡,道:“你上次託人送來的寒極草,我都用上了,做了十瓶,一瓶三十丸,讓她每天早中晚吃三粒,到明年成親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顧遠東大喜,拎著包袱問齊意正:“到底有幾成把握?——上次我聽意欣說,只有三成。”
齊意正悄悄地道:“宋大夫跟我詳細解說過那病的症狀,我估摸著,比我上次說的,還要高兩成,五五之數吧。”
以前齊意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只聽齊意欣說過症狀。後來宋大夫將她的血液拿到外洋化驗,又根據症狀,確定是性上癮症。知道詳細的名字和成因,對齊意正這個專門配藥的藥劑師來說,把握就又多了幾分。
不過齊意正還是對顧遠東提醒過,這種病,目前根本就沒有可以根治的藥物。最主要的動力,還是在個人。若是齊意欣能抗得過剛破身之後的一段日子,以後就能慢慢恢復正常。若是她意志薄弱,抗不給去,齊意正就希望顧遠東將齊意欣送回齊家……
顧遠東當然沒有同意。他一向做事,有三分把握就要下手,更何況現在有五成把握?
“你放心,我會和意欣一起抗過去的。”顧遠東拍著齊意正的肩膀保證。
齊意欣聽顧遠東說起在京城齊意正寓所裡面的見聞,又感動,又激動,恨不得馬上就把所有的藥都吃下去。
顧遠東見她這個樣子,只好把蒙頂叫過來,讓她把藥收好,同時囑咐她:“一天三次,一次一丸,不要多,也不要少。——記得提醒三小姐吃藥。”
蒙頂笑著應了,看天色不早,就去傳晚飯進來。
顧遠東回外院軍機院沐浴更衣,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