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意欣就有些食不下咽。隨便喝了點粥,齊意欣就不想再吃了,坐到一旁學著做針線。
康有才一回來,齊意欣就打發小丫鬟去請了他過來。
兩人來到西次間裡,蒙頂和眉尖在外面把守,不許人靠近。
“康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顧遠東今日回來的時候,一直淡淡的,別人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不同,可是齊意欣知道,顧遠東心情很不好。
想來想去,也就是今日跟康有才出去了一趟的緣故。
康有才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齊意欣見康有才沉默不語,自己尋思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一事,抬起頭,目光如電,看著康有才問道:“……是不是跟煙土有關?你們是不是去查煙館去了?”
雖然不中,亦不遠矣。
康有才也不再隱瞞,坦白道:“是,少都督對於從江東走私過來的煙土十分惱怒,一早讓我找以前緹騎的兄弟幫忙,查一查那些煙土都藏在哪裡。”
齊意欣又驚又怒,站起來,負手在西次間裡走來走去,心裡很是焦躁,“自古有云,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這是要做什麼?江南有督府,有官衙,上面還有新朝政府,要他插手做什麼?!”
康有才默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知道,這種事極危險。特別是顧遠東還不能用自己少都督的身份行事,甚至連護衛都不能帶,生怕人一多,走漏了風聲,讓夏扶民有所察覺就更不好了。畢竟江南煙館之事,跟夏扶民有沒有關係,還很難說。
蜂麻堂的背後,到底是李家,還是夏家,目前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齊意欣更清楚,不論在哪裡,只要跟煙土毒品沾了邊,都是最危險的。
可是康有才也只是下屬而已。顧遠東如果執意要查,康有才也沒有辦法。
齊意欣走到西次間窗臺下面的楠木扶手官椅上坐下,對康有才也道:“坐吧。跟我說說,尋到了沒有?”
康有才四處看了看,只是點點頭,又對齊意欣做了個手勢,表示不能在這裡說。
齊意欣也知道事關重大,沉吟半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對康有才道:“記得別跟人說。我晚上問問少都督,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康有才愣了一下,才趕緊阻止齊意欣道:“小欣,這件事不是一般的兇險。您可千萬別捲進去。”
齊意欣沒好氣地道:“那又如何?你別看不起女人啊。說不定我的槍法比你還好一些……”
康有才苦笑著搖搖頭。槍法好又怎樣,人家人多勢眾,一人一槍都能將你打成篩子。
聽見康有才這樣說,齊意欣更是堅持,道:“多個人多份力。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康有才覺得顧遠東肯定不會答應,倒是也沒有再多勸,便告辭出去了。
齊意欣回到內室,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顧遠東踉踉蹌蹌地回來,滿身的酒氣,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完全沒法說話。
齊意欣一個人奈何不了顧遠東,便叫了蒙頂過來,一起扶著顧遠東進了淨房,給他擦了頭臉和手腳,服侍他睡下。
顧遠東睡得沉,齊意欣卻一晚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顧遠東醒了,想起昨天在外面探路時候的兇險,長長地嘆了口氣。不過好在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藏煙土的地兒,剩下的,就是找機會溜過去,將那些煙土淋上桐油,就地焚燒就可以了。
可是最大的問題是,他們不能放了火就走,必須在那裡待上一陣子,確保那些煙土都被焚燒殆盡了,才能離開。
這件事,顧遠東不放心交給手下去辦,已經決意要親自出馬。
可是要怎麼找時機溜出去,既能達成目的,又能全身而退,而且不讓夏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