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齊意欣和葉碧縷的辦公室,道:“李家的姑太太來訪,說是要見老闆。”
齊意欣和葉碧縷驚訝地抬起頭來,對視了一眼。
葉碧縷連忙收拾東西,道:“我到裡面的小間裡躲一躲。”
雖然兩人都改變過裝束,可是葉碧縷跟李家的關係到底不一樣。前兩天,李家姑太太還專門使人接了葉碧縷去他家吃晚飯。
葉碧縷的樣子,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她到底是誰。可是如果仔細瞧一瞧,自然不難認出她的真面目。
齊意欣也明白這個道理。那種隨便穿個男裝就能出去裝男人,並且連自己的親爹和男人都認不出她是誰的女人,只能說是沒常識沒閱歷的小天真在yy。
“你快去吧。我來見見這位李姑太太。”齊意欣冷靜地起身,催著葉碧縷趕緊去裡面的小套間裡,自己拿著紙筆出了辦公室,順手又把她這邊的辦公室鎖了起來,以防萬一。
嚴先生在對面的辦公室聽見動靜,也出來問道:“要不要我出去見李姑太太?”
齊意欣搖搖頭,調皮地對著嚴先生眨了眨眼,笑著道:“您是大老闆,用不著出去見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就交給屬下去辦吧。”
嚴先生有些躊躇,因道:“李家姑太太,是個有手段的人。你應付得了她嗎?”
齊意欣挑了挑長眉,笑著道:“在我面前,她和看門的老陳頭沒有兩樣。”說著,一甩自己胸前的大辮子,昂首挺胸地下了樓。
嚴先生見齊意欣居然一個人下去了,連聲吩咐小嚴道:“你跟著一起去看看,別讓小欣太……衝動,得罪了李家姑太太,咱們這個報館,就只能關門大吉了!”
小嚴連連點頭。
李家姑太太在東陽城,甚至整個江東二十郡的商場上,都是個狠角色。她雖然是個女人,可是殺罰決斷,不輸男人。
還是二十年前,李家跟另外一家商戶爭江南織造的貢品供應權。當時李家才剛崛起,論實力,還不能跟另外一家商戶比。但是之後不久,這跟李家爭貢品供應權的商戶,突然傳出來他們開辦的錢莊資金週轉不靈,立時就被在錢莊存銀子的各方人士擠提。
做錢莊生意的人都知道,錢莊都是一邊吸收存銀,一邊往外放債的,然後從中賺取差價。也因為此,錢莊裡面的銀子,都是流動性的。如果同一時間,所有存錢的客戶都要來取錢,這錢莊拿不出這麼多錢,就非倒閉不可。
那商戶沒有法子,為了自己錢莊的信譽,只好把別的生意上的流動資金都抽調回來,以供應擠提的需要。
這樣一來,這個商戶當然就無力再去爭奪江南織造的貢品供應權,李家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這一局。
這之後,這家商戶逐漸走了下坡路,漸漸從大商家變成了小商家,最後就湮沒無聞了。
而李家,從此就蒸蒸日上,日漸紅火起來。
後來這件事傳出來,原來是那位李家的姑太太在後面一手策劃的,這位商場女強人頓時聲名大振,讓各方人士都對李家刮目相看。也因為此,李家家主過世的時候,留下遺言,讓李家這位被休回家的姑太太掌了家。
這之後,李家一邊在商場上發展,一邊暗地裡開始培養自己的李家軍。
這些事情,嚴先生這個報人自然知道得比別人要詳細些。
小嚴也聽嚴先生說過幾次,聞言馬上道:“我現在就下去。”言畢就噔噔地下了樓。
齊意欣已經到了一樓的會客室,命人將李姑太太請進來。
李姑太太在大門外聽見看門老頭的說話,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就我一個人進去?我的這些丫鬟婆子怎麼辦?”
那老頭面無表情地道:“我們老闆說了,屋小路窄,只能容一個人進去。若是李姑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