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楚霓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斷然道:“這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你別弄錯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夏夫人這才氣紅了臉,指著楚霓裳的鼻子道:“反了反了!——你不過是幾兩銀子買來的妾室,惹得我不高興了,將你提腳賣了都行。還敢跟我仗腰子!”
楚霓裳啐了夏夫人一口,上前一步抵著她的胸口道:“我看你是年紀大了,得健忘症了吧?——我可不是幾兩銀子買來的。我是督軍正式娶回來的二房奶奶,是可以上族譜的。想把我賣了?你倒是掂掂自己的份量再說話!”
門口候著的丫鬟婆子見兩個主子又鬧起來,都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有伶俐些的,早尋了藉口跑開。
夏夫人回頭想叫人過來幫忙,卻看見自己帶來的丫鬟婆子都躲得遠遠的,就算自己開口叫,她們也未必敢上前來。
夏夫人第一次意識到,楚霓裳在這個家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高了。再加上她有兒子,自己卻再也不能生育了,以後這個家裡,自己的地位只能越來越不如她。
想到這裡,夏夫人有些心慌意亂地離開楚霓裳的屋子,回自己房裡想招兒去了。
楚霓裳看著夏夫人遠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等了,就在剛才信上又加了幾句話,便封好,讓專人送出去。
齊意欣很快就接到楚霓裳派專人送來的信。
楚霓裳在信上將她的處境寫得明明白白,希望齊意欣能助她一臂之力,就算是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將正室之位搶到手。
一般情況下,齊意欣當然是站在正室這一邊。不過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夏家的情形,不能用常理推斷,也不能用慣例套用。
夏夫人自己存身不正,當初為了自己的利益,逼楚霓裳給夏督軍做二房。可惜天不從人願,她沒有能生出兒子,反而生了女兒之後,就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了。楚霓裳這個二房,卻是生了兒子,而且是夏督軍唯一的兒子。
新朝的督軍位置可以世襲,所以有一個兒子,對夏扶民來說,至關重要。
夏夫人現在還能佔著正室的位置,不過是楚霓裳懶得跟她計較,夏扶民又對她還有幾絲情份的緣故。
夏夫人最不該的,是打起別人孩子的主意。
楚霓裳不是軟柿子,不會任由夏夫人拿捏。
齊意欣看到信,立時就將自己翻拍的那張照片拿出來。那是當年她跟顧遠東去江南夏家,為夏扶民當時的嫡長子賀壽的時候,給當年的夏大奶奶和夏大少爺拍的一張照片。
只要把這張照片給夏夫人看,她要識趣的話,應該會退讓,自請下堂,或者降妻為妾。
如果她不肯,齊意欣就只能得罪了,《新聞報》立刻就能把這一樁塵封已久的醜聞掀開蓋子,將裡面的東西擺開來給大家看一看,評一評。
夏督軍是男人,最多被人說一句“風流”。本來是兒媳,後來又變填房的夏大奶奶,可就要承擔所有的口誅筆伐。
公平嗎?當然不公平。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遊戲規則如此,不可能只有賊吃肉,不見賊捱打。
齊意欣就將那張照片封好,給楚霓裳派來送信的人再帶回去。
這樣一去一來,一共才四五天時間。
楚霓裳看到齊意欣用紅漆密封送來的照片,如獲至寶。
她沒有磨蹭,立刻拿著那張照片來到夏夫人的屋裡,遣退了丫鬟婆子,對夏夫人笑吟吟地道:“姐姐,妹妹有件東西,想讓姐姐品評品評。”說著,就將照片從信封裡面拿出來,衝夏夫人晃了一晃。
夏夫人一瞥之下,立時變了臉色,伸手道:“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楚霓裳笑著將那張照片拎在胸前,道:“姐姐仔細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