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帕子給她拭淚,低聲安慰她道:“兒子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跟個孩子一樣。”捧著顧範氏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顧範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從顧為康懷裡坐起來,自己拿帕子擦了臉,對顧為康笑道:“一說起當年的事,就收不住了。還有件事,今日李家姑太太派了個心腹婆子過來,跟我哭訴,求我們給他們一條生路,說遠東抄了他們京郊的一處莊子,將那裡存著的一萬兩白銀都抄走了。”
顧為康的臉色未變,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顧範氏嘆了口氣,坐到一旁的梳妝檯上,將頭上點翠鑲藍寶的滿池嬌牡丹分心取了下來,又將頭上的滿月髻解散,披散在背後。黝黑順滑的長髮如一匹閃亮的緞子一樣,在內室的燈光下相映成趣。
顧為康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坐在梳妝檯前的顧範氏,笑著岔開話題:“我都老了,你還這樣年輕。以後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要自慚形穢了。”
顧範氏暈紅了臉,回頭啐了顧為康一口,道:“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呢!”
顧為康正色道:“我說的就是正事。”
顧範氏拿手裡的玉梳敲了敲梳妝檯,對顧為康提醒道:“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
一說到李家,顧為康就有些不自在。
顧範氏知道他的心事,可是她對李家姑太太,是真的有一絲同情。
不過往事已矣,現在李家也蒸蒸日上,李家姑太太雖是個女人,卻是李家的一家之主,顧為康也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顧範氏也覺得對得起他們了。
“你還要說什麼?難道要站到別人的立場上,說我們的兒子做得不對?”顧為康又將眼睛轉回到書本上,沒有再看著顧範氏了。
顧範氏從梳妝檯前站起來,走到顧為康床邊坐下,伸手把顧為康的書取了出來,對他也正色道:“我是想跟你說,如果李家真的對不起我們,就想辦法滅掉他們。如果他們沒有,何妨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為康皺了眉頭。顧範氏很少對這些外面的事情發表意見的。
顧範氏嘆了口氣,道:“我是不太同意遠東現在對李家的做法。我們顧家是什麼人,他們李家又是什麼人?根本不是一個檯面上的。對於李家,要麼就將他們徹底除去,要麼就要客客氣氣地,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像遠東現在這樣,老是在李家的外圍挑釁。這樣做,既不能對李家傷筋動骨,也對顧家的局面於事無補,反而傷了顧家的名聲。”
顧為康的眉頭舒展開來,看了顧範氏半天,微笑著道:“跟你這麼多年夫妻,我竟然不知我的妻子,也是個謀士。”
顧範氏又啐了顧為康一口,道:“就知道胡說八道。我不過是為顧家的名聲著想。”
名聲對於顧家,非常重要。古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名聲,就是他們的顧家要維護的“道”。
顧為康頷首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完全同意。只是李家,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查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所以我沒有讓遠東去下殺手。畢竟當年,我們顧家,的的確確是對不起李家的姑太太。”
顧範氏是程,想著要怎樣結合東陽城的實際情況,來辦這個有外洋色彩的舞會。
蒙頂和碧螺兩個人在內室旁邊的暖閣裡伺候,一邊給齊意欣做著小衣,一邊低聲談笑。
“你說,我們二少是不是對……有些別的心思?”蒙頂指了指內室的方向,又低頭掩了嘴偷偷地笑。
感謝大家的粉紅票和推薦票。感謝危夕年打賞的平安符,感謝阿喵寶寶打賞的桃花扇。o(n_n)o(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