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銘和齊意欣行了一禮。
齊意欣忙從上官銘身後出來,上前一步扶了葉碧縷起身,道:“表姐做什麼替他賠禮道歉?他是他,表姐是表姐!”
葉碧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意欣方才想起來,李紹林曾經說過,李家已經派了人去京城葉家,求娶葉碧縷去了。
自己跟李紹林鬧翻了,豈不是讓表姐難做?
而且自己剛才,確實有些毛毛躁躁的,李紹林說得也沒錯。
齊意欣遲疑了一下,到底給李紹林也福了一福,忍住氣低聲道:“李大少,剛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李紹林忙往旁邊讓了一步,避開齊意欣的福禮,對葉碧縷笑著道:“碧縷,快去扶你表妹起來。齊三小姐背後有上官七少和顧二少兩座大靠山,我可是惹不起的!”
上官銘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李紹林的肩膀,道:“算你識相!”
李紹林回手也拍了一下上官銘的手,笑著客氣了幾句。
剛才屋裡有些緊張的氣氛霎時緩和了下來。
顧遠東在後面冷眼看了半天,此時才走到齊意欣身邊,對她道:“我要出去幾天,你在這裡好好養傷。若是沒有必有,就不要見外人了。”說著,抬頭對上官銘叮囑道:“七少不是外人,以後多來陪陪妹妹。”又對著葉碧縷和李紹林點頭示意,便大步走出去了。
齊意欣看著顧遠東的背影,張了張口,又將嘴裡的話嚥了下去。
李紹林也偏著頭看向院子裡,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二少這是要去做什麼?”
上官銘笑著搖搖頭,道:“二少的事,我們還是少管。”說著,又問齊意欣:“你想不想養一隻這樣的芝華華?若是想,我讓大哥給你從京城帶一隻回來?”
葉碧縷抱著自己的芝華華,腦海裡浮現出一臉淡漠的上官大少上官輝,手裡抱著一條小狗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得彎下了腰。
齊意欣趕緊走過去問她:“笑什麼?”
葉碧縷做了個“等會兒再說”的口型,才讓齊意欣閉了嘴。
自從顧遠東走後,李紹林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也就多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起身道:“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些事。”又對著葉碧縷交待了幾句。
見李紹林要走,上官銘也不好意思再一個人待在這裡,便也對著齊意欣叮囑了幾句,跟著李紹林一起出了顧宅,回家去了。
……
自從顧遠東離開東陽之後,東陽城裡關於大都督顧為康的謠言開始越傳越盛,又有人說,江北八郡和江南十二郡的大都督聽說顧為康病重,都在厲兵秣馬,過來搶佔江東十六郡的地盤了。
東陽城裡的糧價、油價和鹽價開始飛漲,民眾一邊想著囤糧食,一邊又想著要逃難,一時都左右為難。
整個東陽城都人心惶惶起來。
許多銀樓也開始關門,更引得市面上出現一陣擠提搶購之風。
顧範氏陪嫁的幾家銀樓也損失慘重。
阿喵知道了,不免更加憂慮。
這天她又來到齊意欣和葉碧縷住的梧桐院,對著她們憂心忡忡地道:“東陽城亂成這樣,我弟弟又不知道去哪裡了,我爹的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我們該怎麼辦呢?”阿喵在外洋學的是油畫,完全是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兒,對於這些事情她向來不上心,事到臨頭就有些一籌莫展。
如果顧為康不能露面,顧遠東經常在城裡逛一逛,也會起到安定民心的作用。
可是顧遠東不知道去哪裡了,西大營從來就戒備森嚴,外面的人向來都不能進去。
東陽城裡的混亂情形,漸漸都傳到京城去了。
此時京城的改選剛剛結束,新朝第一屆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