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在暗示他們要對對面成家軍的先頭部隊動手。
那三個司令官互相看了看,推了一個人出來對齊意欣道:“夫人言之有理,我們也覺得應該這樣。只不過,鍾司令官一直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們只好一陣陣看著成家軍在對面紮營,什麼事都做不了。”
鍾全聽見這三個司令官的話,氣得拿拳頭一砸桌子,將桌子上的杯兒碟兒都激得跳將起來,怒道:“你們就是兩面三刀!——先前我怎麼跟你們說的,你們都忘了?!”
那三個司令官聽了鍾全的話,都沉下臉,道:“鍾司令官別太過分了,我們先前爭不過你,並不是我們同意你的看法。——何來兩面三刀之說?!”
鍾全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外面成家軍的營地,道:“他們是皇帝陛下派來的先頭部隊,我們怎麼能先下手為強?——要是真的動了他們,我們就是造反!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齊意欣和顧平都是聽得心裡一沉。——這鐘全,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惡劣!
“鍾全,你認李紹林是皇帝陛下,我們可不認!——你別把我們拖下水!”另外三個司令官也生起氣來,一起站起來,表示跟鍾全劃清界限。
鍾全怪叫一聲,道:“難道你們認為你們真的能鬥得過京城的皇帝陛下?——就算鬥得過,又有什麼好處?”說著,鍾全突然身形一晃,伸手就往齊意欣這邊抓過去。
齊意欣早就盯著鍾全的動靜,看見他面色不對,早有準備,伸手將面前桌子上的桌布一抽,桌上的碗和碟子,還有酒瓶都往鍾全身上招呼過去。
鍾全剛喝得醉醺醺的,藉著一股酒意想對付齊意欣,行動上卻因為喝醉了,有些遲緩,就被齊意欣躲了過去。
雖然齊意欣也不想跟對面的三個軍團司令官站在一起,可是當此時候,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站到他們旁邊。
顧平忙上前一步,站在齊意欣身邊,對鍾全呵斥道:“你想幹什麼?”
鍾全乜斜著眼睛,看著另外三個司令官,道:“我實話跟你們說,皇帝陛下已經答應要封我做郡王,世襲罔替,封妻廕子。咱們現在跟著皇帝陛下,還能得一個從龍之功,以後的富貴,不是一個小小的江東能給我們的。——咱們一起把督軍的夫人抓起來,送給皇帝陛下,督軍肯定束手就擒。江東也就是皇帝陛下的囊中之物了。到時候大齊重振,我們就能立不世奇功了。”
齊意欣和顧平聽得大怒,臉色都已經沉了下來。
另外三個司令官卻沒有聽從鍾全的煽動,都厲聲呵斥道:“鍾全,你越來越過分了!——沒有督軍,哪有你我的今天?做軍人,忠誠是最重要的。你不忠不義,不配做我們的同袍!”
齊意欣鬆了一口氣。——她可沒有準備好,將四個軍團的司令官都撤換下去……
一個司令官有問題還好說。
現在看來,另外三個司令官還是忠於顧遠東,忠於江東的。
齊意欣沉聲道:“我們江東早就脫離京城獨立,鍾全你一口一個‘皇帝陛下’,已經犯了大忌,你可知罪?!”
鍾全大笑著搖頭,道:“我有什麼罪?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你還在做夢呢?誰不知道你已經成了寡婦了……”
“住口!”齊意欣大怒,“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顧家軍的司令官!”
鍾全臉上一變,挽起袖子,露出毛茸茸的粗大胳膊,對齊意欣道:“顧家軍的司令官了不起嗎?——我還不想幹了!我這就去招集我的人,立刻顧家軍!”說著,就想往外走。
齊意欣大叫一聲:“站住!——顧家軍的兒郎是顧家的軍人,不是你鍾全的私兵!你沒有權利帶走一兵一卒!”
鍾全回頭冷笑道:“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權利帶走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