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聞什麼?”
顧遠東搖頭,手裡拿著一個木雕在桌上翻來覆去,“我前一陣子去了江南,結果回來的時候,就遇襲,意欣還受了重傷,我哪有功夫去關注東陽城的八卦新聞。”
宋大夫忙道:“你等會兒。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匆匆離開顧遠東的書房,沒過多會兒,就帶著一份報紙折返,遞給顧遠東,道:“《新聞報》,你知道吧?看看這幾天的娛樂八卦版。”
顧遠東看了宋大夫一眼,笑著接過報紙,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宋大夫看報紙,居然是關注八卦新聞。”
宋大夫面上微紅,伸手託了託自己的金絲邊眼鏡,道:“你看完再諷刺我也不遲。”
顧遠東笑吟吟地低頭看報。
看完那版八卦新聞,顧遠東面無表情地將報紙折起來,道:“我留著了哈。”
宋大夫拍著桌子笑:“少都督啊少都督!您怎麼也和市井婦人一樣追這些豪門八卦!”將剛才顧遠東諷刺他的話原樣奉還。
顧遠東忍不住笑了,“好了,我們也別五十步笑百步。這事要不是跟上官銘那小子有關,我也不會吃飽了撐的,被你嘲笑。”
宋大夫伸手取過報紙,抖開來指著那則新聞笑道:“你們走了這幾天,上官七少可是心情很不好,日日去廣福樓買醉。廣福樓的人也不看看這人到底是誰,能不能得罪,居然想引著上官七少走邪路,惹怒了上官夫人,也是他們自找。東陽城衛生局的人日日去廣福樓坐鎮搜查,說他們的東西不乾淨,弄得東陽城的人都不敢去廣福樓吃飯去了,生意一落千丈。廣福樓如今被債主追債,入不敷出,等你們回去,估計再也見不到廣福樓的招牌了。”
那新聞上說得很隱諱,並沒有提廣福樓是得罪了誰,只是將上官銘在廣福樓喝醉酒大鬧的兩件事濃墨重彩地寫了出來。對於廣福樓的事,不過一筆帶過。但是廣福樓名聲在外,不需要《新聞報》推波助瀾,廣福樓快關門的事,就已經是街知巷聞了。
顧遠東默然了半晌,問道:“上官銘應該不知道意欣跟我去江南了,他為何心情不好,日日買醉?還差點中了別人的仙人跳?”
宋大夫將報紙推到顧遠東跟前,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有空問問你意欣妹子吧,她說不定能知道。”
宋大夫走了之後,顧遠東在書房又坐了一會兒。書房裡的落地大鐘敲了十下,已經是深夜了。
顧遠東去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將戎裝脫下來,換上中衣,披了件玄狐袍子,去齊意欣住的屋子看她。
門外站崗的護衛給顧遠東行了禮,幫他把門推開。
屋裡的人都已經睡了。
外面兩個值夜的婆子,睡在門邊的地鋪上,呼嚕打得震天響。
顧遠東皺了眉頭,繞過她們,往裡面走去。
水杏雙手抱膝,坐在內室門口的地上,身上搭著一條毛毯,似睡非睡,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朦朧間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過來,嚇得一激靈,睜大了眼睛看過來。
顧遠東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推開內室的門,走了進去。
蒙頂和眉尖兩個人都打了地鋪,睡在齊意欣床對面的空地上。
顧遠東還沒有走過去,就看見齊意欣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輕聲問道:“是二少來了嗎?”
顧遠東快步走到床邊,坐下來低聲問道:“怎麼醒了?不多睡會兒?”
齊意欣笑看著顧遠東,道:“白天睡得太多了,這時候倒有些睡不著。”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去洗漱,特別是刷個牙,不然睡著都難受。”
顧遠東卻想起今天上午的旖旎,心裡一蕩,眼看著齊意欣不說話,唇邊露出會意的微笑。
齊意欣怔了怔,也想起來上午的事,臉上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