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話,夏扶民點頭道:“做得不錯,下去領賞去吧。”自己在書房坐了一會兒,暫且將對顧遠東的疑心放下,到後面的院子去了。
夏大公子正在吃藥,一臉病懨懨的樣子,看見夏扶民進來,不過起身行了個禮,就又躺回長榻之上。
夏扶民在大公子的屋裡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吩咐屋裡的奴婢:“好生服侍大少爺。”便轉身走了。
夏大公子閉眼躺在長榻上,輕哼一聲,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夏扶民又走到夏大奶奶的院子裡,卻發現屋裡沒人,叫了婆子過來問:“大奶奶去哪裡了?”
那婆子恭恭敬敬地道:“大奶奶去後花園散心去了。”
夏扶民想了想,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叫了幕僚過來說話。幕僚們說起李家巷的大火,夏扶民忍不住怒道:“死得活該!——怎麼不把那女人也燒死算了?我妹妹蘭錦熬了多少年,居然還比不上他李家一個庶女!姓沈的別欺人太甚!”居然一點都不想去調查李家巷大火的事宜。
輝城府的民事,自有輝城官衙去管,夏扶民不想插手的時候,當然藉口多多。幕僚們就把話岔開了,說起三日後的壽筵。
康有才這邊帶著劉媽等了一會兒,才等到顧遠東有空見他。
顧遠東靜靜地聽著康有才把今天的始末說了一遍,沉吟道:“對方果然夠心狠手辣,居然讓這麼多人一起陪葬。”
康有才端了茶碗,大大地喝了一口,才道:“我本來以為那李家巷的老李家,真的是東陽城李家的遠親。今天見了劉媽,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不過是東陽城李家拿銀子養的一個瘦馬窩子而已。”
顧遠東看著那些賣身契和幾張照片,笑了笑,道:“李家也算是深謀遠慮了。只是為何還要留下賣身契和照片?”
康有才笑道:“劉媽便是那裡的小頭目,她告訴我,李家本來準備這些女人,是為了在別的人家做耳目的,自然需要賣身契和照片來轄制她們。不然她們攀了高枝,隨時可以反水,將李家給賣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這樣說來,他們事先也沒有想過可以攀到沈大總統的填房那樣高的位置,不然的話,他們大可以計劃得更加周密一些。”顧遠東將李雲素的照片挑了出來,對著光細看。照片很清楚,雖然那時候李雲素打扮得土氣,可是樣貌是一模一樣的。賣身契上,她的大拇指印也清晰可見。
康有才走過來,給顧遠東指點那些照片,低聲道:“以李家的地位,確實還不夠資格。不過他們這一次,對船塢志在必得,所以甘冒奇險,也要放手一搏。”
顧遠東嗤笑,將照片和賣身契都扔給康有才,“趕緊去翻拍下來,多多存底。到時候,我要讓他們毀之不盡,源源而來!”
康有才笑著將賣身契和照片都收了起來,又道:“今兒我還見了一個人,少都督若是有意,可以撥冗一見。他或許可以幫著少都督調查一下那些煙土的下落。”
“是誰?”顧遠東有些詫異,未免太巧了吧?
康有才趕緊解釋:“少都督有所不知。江南以前是我們緹騎的重地,我們有很多兄弟分散在這裡。只是我們彼此之間,也都不認識,所以現在都斷了聯絡。自從……安郡王殉國,我們這些兄弟,就四分五裂了。”面上一片慘然之色。
顧遠東默然了半晌,起身扶著康有才的肩膀,道:“你放心。這批兄弟,我們不會忘記的。只是我對緹騎的事務不熟,暫時幫不了什麼忙。你別急,先跟著我,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重建緹騎!”
說得康有才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看著顧遠東拱手道:“屬下遵命!”
顧遠東便讓康有人傳話,讓他去跟方全聯絡,調查那批走私進來的煙土都藏在哪裡。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