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夠重呢。”
身體這種狀況確實不適合行路,陳今今不想逞強,還是等舒服點再做打算,順便查查那偷車賊。
果然如老闆娘所說——警察局就是擺設,統共三?個人,應付地登記好,便叫她走了?。與旁人打聽,也都勸她別找了?,指不定?那車已經?被拆解賣了?。
陳今今怕自己再在這待下去連相機都不保,荒郊小鎮,還是不要久留的好。
可已經?快天黑了?,沒有車走,她只能暫且在此地過夜。
陳今今找了?家看著還算安全?的旅館,拖來桌椅擋住房門,把相機護在懷裡?,膽戰心驚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跟一個肉販子的車去三?臺鎮,又付錢找一馬車把自己送到六陽。
這個縣城不大,陳今今找人打聽,卻都說不知道中島醫院,只有個趙氏診所。
她找過去,就是個小診所,中國人開的,總共三?間房、兩個醫生,裡?面坐著正在排隊看病的病人,烏泱泱的。
明顯,這兒不是。
陳今今走在空曠的街道上,看著滿街日式小酒館和?飯店,還有類似妓館的地方,兩個妝容濃煙的和?服女人正在門口站著。
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太祥和?了?。
忽然,從西?邊拐過來兩個日本兵。
陳今今條件反射偏身躲過去,等人走了?才出來,她緩口氣,悄悄往他們來的路探過去,便見門邊掛著大大的牌匾——日軍駐六陽憲兵司令部。
從鐵欄一眼看到裡?面,放著好幾輛卡車、邊三?輪。
小小一個六陽縣,既無稀有物?資又非交通要塞,怎麼可能無故駐紮這麼大一支軍隊?
陳今今心想:一定?和?中島醫院有關係。
她躲在巷子裡?,安靜地思考良久,設想出無數種危險的結果。
做好決定?後,她來到一片偏僻的樹林,將揹包裡?的重要物?件埋在泥土裡?,又在樹上做一個細小的記號,便往鬼子老巢走去。
還沒到門口,她就被兩個持槍的日本兵攔住。
“幹什麼的?”
陳今今以日本人的禮節對二人微微鞠躬,用日語道:“我是來尋求幫助的。”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是封介紹信,之?前和?地圖一起從上野惠子身上拿出來的。她低下頭,雙手將信奉上:“我叫上野惠子,從本國過來,到中島醫院報道。”
日本兵接過來看一眼,便讓另一個日本兵拿進去核實。
陳今今在外?站立等待,不一會兒,進去的那人小跑著出來接她。
進去的一路惹了?不少士兵的注目禮,她跟人上到二樓,來到一間辦公室,只見裡?面坐著三?個人。
帶她進來的人道:“進去吧。”說完,便關上了?門。
負責登記的女人打量她一眼:“你是上野惠子。”
陳今今心裡?有些發怵,難不成這人認識真正的惠子?她硬著頭皮點了?下頭:“是。”
“過來填一下表格。”
陳今今大鬆口氣,拿表格到邊上填寫。她在日本生活很多年,不僅日語說得好,也寫了?一手好字,按照上野惠子曾對自己所講述的填好一切資訊後,便交了?上去。
女登記員匆匆掃了?一眼:“小村存子和?宮本原遇害身亡,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一個土匪強姦了?我,”陳今今故意低下頭,假意揉揉眼,“我趁他穿衣服跑了?出來,從山上滾下來的,當時天黑,山裡?什麼都看不到,我掉進了?草叢裡?才逃過一劫。”
“真是抱歉,”女登記員看她額頭上的傷,沒再多問,又遞給她兩張紙,“這是保密協議,要簽署並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