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陳老闆可別玩上?頭了。”
“杜老闆這是怕了?”
杜召靜靜看著他,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好啊,陳老闆雅興,杜某奉陪。”
富商笑著抬了抬下巴:“我對錢不感興趣,要玩,就玩點有意思的。”他往桌側看過去?,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鄔長筠,“不如就賭這位美人陪我一天。”
杜召目光掠過眾人,定在鄔長筠身上?,沒有說話。
“眾所周知,她是你的人。”
鄔長筠瞧杜召那張逐漸冷下來的臉,估計是要發飆了,可這是二?十萬啊!是自己唱一輩子戲都賺不來的!得買多少槍支彈藥、醫用物資!
見無人吱聲,她開口道:“既然賭注是我,那我來跟您賭。”且試一把,萬一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話,也自有對策。
杜召聲音立刻沉了下來:“小舅媽,別鬧。”
“沒事。”她走到杜召身邊坐下,“試試我的手氣,怎麼?玩?”
“有意思。”對面的富商開懷大笑,“不欺負新手,就玩骰子,比大小。”
“好。”
荷官將骰子分別遞予兩邊。
富商抬手:“女?士優先。”
鄔長筠搖了幾下,由荷官開號——一個五一個六兩個四。
見點數,周圍人皆點頭稱讚。
再?到富商那邊,荷官一開,訝聲更?盛。
兩個六一個五一個三,只大一個點。
“美人一夜春宵,勝過百兩黃金。”富商大笑,看向杜召,“杜老闆,看來我今天總體?運氣不錯,人總有失手的時候,你這小情——”
杜召忽然掏出槍,一槍崩了他,子彈正?中眉心?,人往後倒在椅子裡,睜著眼,血瞬間流了一大片。
周圍的看客被嚇得四處逃竄。
鄔長筠震驚地看向旁邊的男人,只見他淡定地放下槍,目光森寒,掏出打火機點上?手裡一直轉著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人確實總有失手的時候,可杜某從不失手。”
……
杜召被巡捕房帶去關了一天,二?樓單間,生活物品應有盡有,從巡捕到探長都好生招待著,吃飽穿暖,還有專人?伺候。
下午富商那邊來人鬧了半天,杜召立於窗邊隔著紗簾往下看,一群小嘍囉擁著那親日富商的漢奸兒子跟白解走了出去。
一行三輛車,往西邊開去。
終於安靜下來,杜召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這一關,也是讓他有難得的清閒,一覺睡到夜裡,睜開眼,烏漆嘛黑的,只有窗外透進來的紅光,想是街對面咖啡店的牌匾,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亮著。
杜召坐起身,背靠床背又眯兩分鐘,才起身出去。
外頭連把守的人?都沒有。
他悠哉地走下樓,往洗手間去。
值班的三個巡捕見人?下來,趕緊打招呼:“杜先?生,您有事嗎?”
“洗把臉。”杜召穿著白襯衫,領帶扔在樓上,領口鬆了兩顆紐扣,袖子?也卷在小臂中?央,看上去十分慵懶。
“那邊黑,您小心著點。”
“嗯。”
一個有眼色的巡捕跟過來,在洗手間外面候著,等?杜召出來,捧把水洗洗臉,才湊過去遞上手帕:“乾淨的。”
杜召睨他一眼,笑?著接過來,只擦了擦手:“謝了。”
“您客氣。”
杜召走出去,瞧那兩個巡捕勾著腦袋看自己,臉上皆是諂媚的笑?,面前還放著報紙和一盤花生,索性剛睡醒無聊,便過去坐坐,閒聊幾句,打發打發時間。
見人?過來,林巡捕立刻起身,為他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