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離開了。”
“去哪了?”
“不知道,我?們也不敢問。”
他那氣性,一定是去紅公?館找杜召了,賀明?謠立馬要?趕過去,剛下樓梯,停住了。
自己不能去,否則更?添杜興的怒氣,又要?記在杜召頭上,她緊握拳,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要?捶牆,有護士上來,立馬松拳頭,佯裝勾了下耳邊的頭髮,朝對方客氣地點下頭,微笑?走下去。
……
辦法都用?盡了,就是審不出一個字。
日本人正拿杜召沒辦法,沒想到重傷的杜興來到紅公?館,自告奮勇:“他是我?哥,讓我?帶回去審,五天,絕對給個交代。”
當天下午,杜召就被押到亞和商社。
杜興打了兩針止疼藥,緩和一些身體上痛苦,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狼狽,才?讓手?下推著輪椅進審訊室。
他停在杜召面前,抬手?示意小劉退後:“五哥,藏得真好啊,連我?都騙了。”
杜召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說實話,我?一直對你有所懷疑,可有時候看你那個狗樣子又覺得多?想了。”杜興自己轉動輪子,離他近些,“你怎麼和共-黨搭上關係的?就算是臥底,難道不是應該重慶的嗎?你到底為哪邊賣命?還是說?雙面特務?”
杜召耷拉著眼皮,漫不經心道:“誰跟你說我?是共-黨?”
“不是嗎?”杜興笑?了,“你可以不承認,像來過這裡的每一位你的……同志那樣,時間一到,大不了讓日本人治我?個失職,但這幾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杜興用?手?指摳他腹部的鞭傷,“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全拜你所賜。”
杜召咬牙,一個聲不吭。
杜興歪臉看他強忍疼痛的樣子,更?加興奮地笑?:“忍,繼續忍,我?真喜歡看你強撐的模樣。”說著,手?繼續往裡肉裡戳。
杜召疼得渾身冒冷汗:“你也就這點能耐。”他看向杜興的空蕩蕩的褲子,嗤笑?一聲,“不知道弟弟妹妹們看到你這幅樣子,該作何感想?以後他們從國外、香港回來,問你這腿怎麼弄的?你怎麼說?”
杜興死死瞪著他,手?下更?加用?力。
杜召繃緊腮幫子,從牙縫裡發出聲音:“你這條沒用?的狗,以後真就只能在地上亂爬了。”
杜興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地攥住他的衣領:“到這個地步還這麼猖狂,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杜召盯著他的雙眸,忽然咬住他耳朵。
杜興疼得對他又推又捶。
後面的小趙和小劉見狀趕緊過來拉阻。
杜召咬得死死,把杜興半塊耳朵撕了下來,遠遠吐出去,鮮紅的血沾滿下巴。
杜興疼得倒在輪椅裡,不停地抽搐。
杜召看他痛苦不堪的醜態,笑?道:“趕緊拾起來接上,說不定還有救。”
杜興捂住耳朵,氣得牙齒打架,腦袋都快炸了,目光無意掃到一旁桌子上的小刀,停了兩秒,再側眸陰冷地盯著杜召,瘮人地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小劉,去找個會凌遲師傅來。”
小劉愣了一下,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一時沒敢吱聲,他來亞和時間不長?,還沒見過傳說中的凌遲,最慘烈的還是去年十月抓到的一箇中統,被活生生扒了皮,放鹽水裡泡死了。
光想想,他這心裡都梗得慌,杜召先前待自己不錯,用?這樣的刑,未免太?狠了:“杜經理?,真要??”>/>
杜興緩緩轉頭看向他:“怎麼?捨不得?”
小劉被他盯得汗毛直立:“沒有!”
杜興的助理?死了,這是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