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繾綣。
杜召輕咬住她滾燙的耳垂,快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攪擾了多年的雜念,終在此?刻,夢成了真。
……
折騰了半夜,鄔長筠眼都睜不開了,渾渾噩噩地?趴在床上,一句話都不想?講。
杜召指腹在她腿上的片片淤青上輕輕摩挲:“傷了怎麼不說?”
鄔長筠被他碰得癢,挪了下腿:“這點,不算傷。”
“疼嗎?”
“不疼。”
“嘴硬。”杜召捏住她的下巴,嘴巴輕輕點了下她的嘴唇,“挺軟的嘛。”
鄔長筠不想?搭理他,無?力地?推開他的手,臉轉向另一邊:“別碰我。”
“爽了就不認人?啊。”
鄔長筠一動不動:“睡覺。”
“別睡了,”杜召手臂圈過去,“不早了,趕路。”
“就一會。”
“我揹著你,你在我身上睡。”
“……嗯。”
杜召的背很寬,趴著很踏實。
鄔長筠舒舒服服睡了一路,再醒來,卻躺在一片油菜花田,黃色的小花還沒完全綻放,但也好看的緊。
“還困嗎?”
鄔長筠看向擋過來的男人?,再次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嗯”了聲。
和?煦的風從頭頂吹來,從她的臉頰、脖頸緩緩往下拂動。
雪白的雲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天碧藍如洗,鳥兒“喳喳”,從頭頂飛過。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那麼生動。
燦爛的花叢不停地?搖擺。
可風早就停住了。
……
下午,兩人?來到一個小鎮,街上張燈結綵的,他們來的巧,聽當地?人?說今晚迎神,有燈會,現在街尾還有長桌飯吃。
他倆都不信神神鬼鬼的,也沒興趣湊熱鬧,還得趕去芙城和?陳修原會和?,到汽車站問了問,最?近一班車在明天下午一點,便只能在此地?逛逛,正好歇一夜再趕路。
杜召身上沒帶錢,摟住鄔長筠的肩,輕點下被自己咬紅的耳垂:“鄔老?板養我兩天?”
“好啊。”
小鎮沒遊客,旅店只有一家,房間全空著。
鄔長筠帶的錢也不多,兩人?節省點,選了普通房,老?板娘看她漂亮,免費給升了房。
諾大的房間,空空的,有些涼。
鄔長筠剛沾床就入睡了,不像從前總是隨時保持警惕,有他在身邊,格外的安心。
杜召靜悄悄檢查一遍周遭環境和?房間各項設施,一切沒有問題後,才到桌前坐著,倒了杯茶喝。
他也困,眼皮重得很,可心裡壓了太多事,一直難以入睡。
此次行動算是成?功,起碼救出被俘的戰士和?百姓們,可鬼子?狡詐,毀了所有罪證,他唯一拍到的就是冷凍室裡的陳今今,但也只不過是一張凍僵的照片,如果日方拒不承認,大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說他們偽造場景進行汙衊。
中島醫院管理嚴格,就連潛伏的日本共&039;產&039;黨員也沒能拍攝到直接證據,本可以給他多留些時間,但又恐每耽誤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