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你們忙。”語落,便走了出?去。
杜興回眸看他離去的背影,一身長衫,儒雅從容,看著就不像好人,對助理說:“去查查他,到滬江干什麼來了,一幅亂黨樣。”他嗤笑一聲,手插口袋,往樓上走。
……
陳修原將紙條扔進路邊的廢物桶,上面寫的是杜召舊址,看來,這個大外甥還有點念舊。
陳修原來到別墅圍牆外,按了幾下門鈴,裡頭一個臉生的男管家跑出?來:“請問您是?”
“你好,請問杜召在嗎?我?是他舅舅。”
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眼?,沒請人進來,只說:“先生今早就出?門了。”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先生總去應酬,經常深夜才回。”
“你知道他常去哪裡?”
到底身份還未確認,管家不敢多說:“不清楚。”
“好,謝謝,打擾了。”
陳修原剛拐個彎,迎面碰上久別的女孩。
兩人異口同聲:“湘湘。”
“小舅!”
……
湘湘帶人進屋,聊了聊近況,時間不早,陳修原便去花階找杜召了。
戰爭沒給這個夜總會帶來任何?影響,如今生意反而更好了,不少異國面孔聚集,還有些著軍裝的日本?人,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杜召在二樓包廂,陳修原找過去,敲半天門,沒人應,他直接推開門,便見裡頭男男女女一群人,兩個妖嬈的舞女正在跳舞,沙發?上坐了五個。
杜召在最中間,大敞腿坐著,襯衫領口解了三個紐扣,袖子?皺巴巴地捲起,堆積在臂彎處,一邊一個女人,趴在他肩上諂笑。
杜召見來人,推開女人,站起身:“小舅。”
陳修原極不適應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勉強走進去:“阿召。”
杜召攬住他的肩,把人往裡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來坐,喝兩杯。”他對沙發?上坐的兩個女人道:“讓讓。”
女人往邊上挪挪,待陳修原坐下,又湊過來要挽他的胳膊,陳修原立馬彈坐起來。
杜召看他彆扭的樣,笑了一聲:“都那邊坐去,我?這小舅不近女色。”
大家紛紛散開。
杜召給陳修原倒上一杯酒:“好久不見,喝一杯。”
陳修原接過來,放在前面的茶桌上,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兩年?不見,又英俊了些,梳著大背頭,更顯沉穩,可臉上散漫的笑和這些放蕩的行為,又讓他覺得眼?前這個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
“我?不喝酒。”
“行吧。”杜召自?己一口悶了,隨後又問:“什麼時候來的?”
“有陣子?了。”
“那不找我?。”
“怕你忙,我?也有事情。”
杜召挑了下眉梢:“什麼事?抗日?”
陳修原與他對視,沒回答。
杜召豁然笑了:“開個玩笑。”
“你為什麼投——”
“不喝酒,水果總得吃吧。”杜召直接打斷他的話,塞了個葡萄進人嘴裡。
陳修原勉強嚥下去,皮都沒吐。
杜召又拿了顆葡萄,往邊上的女人領口砸去:“過來倒酒。”
女人又依偎到他身邊,倒了杯酒,軟塌塌地貼過來,喂他喝下。
另一邊的張蒲清突然道:“小舅還記得我?嗎?”
陳修原看過去,瞧眉眼?,隱約有些熟悉:“是小澄?”
小澄是他的小名——張澄。
張蒲清道:“是,難得您還記得我?。”
杜召嚥下女人餵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