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日的,蘇墨就歪著腦袋,看著這男人瞎編,但不得得承認,被人偏袒的感覺很好。
比想象中還要好得多。
蘇若才真是被氣笑了,蘇墨會哭,還哭到眼睛紅腫?她極力保持著女明星該有的儀態,“傅先生說這話就有失公平了,您沒來之前,被蘇墨氣到哭的是我媽。”
“是,我有錯,我錯在媽想要我老公給你代言時我就該一口答應,我不該猶豫,就該像個傻子,就當好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就好了。”
說著,蘇墨靠在傅時朝的懷裡,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悶悶道:“老公,要不然你答應吧,不然以後我爸媽都不認我了。”
聲音壓的低低的,委屈死了。
她聞到傅時朝身上的冷調木質香,她沒什麼文藝天賦,說不出宋霜霜那種“像雨後清晨青橘的味道”,她只會吸吸鼻子,覺得真他媽好聞。
“蘇墨!”
蘇若被茶的冒火,音量陡然拔高,她這麼說了,她代言還能拿到就有鬼了。
沈女士只好解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問你,如果有可能的話,沒可能的話就算了,不強求。”
“沒可能。”傅時朝直接回。
沈女士被這三個字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蘇若被人捧慣了,聽到這麼果斷的拒絕,還是不死心問出來,難道就因為蘇墨的幾句話?
“氣質不符。”語氣清淡低冽。
說完,傅時朝拍了下懷裡的女孩的腦袋,半垂著的眼皮,眼瞼有著淺淺的痕,輕聲道:“回家吧。”
那句“回家吧”得益於傅時朝得天獨厚的嗓音,加上環境特定,產生的後勁兒,在她出來上車後都沒緩過來。
司機已經下車,站在外面抽菸,給兩個人騰出空間。
蘇墨緩了會兒,斜靠著車門看他,他這樣稜角分明的臉,在這樣的光線下很佔便宜,陰影更加突出他立體的五官,隨便擷取一幀都像是張黑白相片。
缺乏色彩,多了份可考究的餘味。
“我同意你說的,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無論是你這三個月裡恢復記憶、三個月到期還是我有了喜歡的人,我們都離婚。”
蘇墨主動開口說了同意,並不是因為傅時朝今天的表現就對他心存幻想,她奢望過一次了,被打醒了,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傅時朝看著她的眼睛,“好,你的東西沒有人被動作,隨時都可以住回來。”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蘇墨不緊不慢道。
傅時朝:“你說。”
“在這三個月裡,我依舊享有傅太太的權利,我對你的錢沒什麼興趣,”她頓了下,“對你的人……嗯。”
這什麼虎狼之詞。
沒等蘇墨補充,傅時朝抿唇,微微點頭,“明白,權利與義務對等。”
蘇墨:“……”
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我要的不是虛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如果要保持以前基本“守寡”的狀態,那堅持現在不離婚有什麼意義?
糟糕的婚姻生活已經過了兩年,對延續三個月沒興趣。
“正常的老公會為老婆無條件的撐腰,今天你做的很好,請以後的三個月繼續保持。”
“好。”
“我接受表裡不一,沒感情無所謂,請把表面功夫做好。”假的沒關係,能哄得她開心就行了。
“好。”
“……”
無論蘇墨說什麼,傅時朝都耐心聽完,回答好。
蘇墨滿意的翹了翹唇邊,最後做總結,“簡單來說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在恢復記憶前保持婚姻關係,而我需要一個工具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