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隱晦的暗示,卯讓玊自然不會回應,他只是淡淡一笑說:“宗大朝奉這話就嚴重了,我們夢雲苗寨也不是什麼歪門邪道,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怎麼會做傷天害理之事兒呢?”
我笑道:“我就是猜測而已,並未說實,苗王請勿見怪。”
卯讓玊忽然收住自己的笑容然後對著我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說:“你剛才講述賴文俊那幅丹青的時候,先是說我們寨子的風水是人為破壞,後又說是天怒,也就是你說的地震造成,這兩句話可是先後矛盾啊。”
我笑了笑說:“並無矛盾,天怒是人惹來的,故說人為也不為過。”
卯讓玊繼續用陰冷的表情看著我道:“這麼說來,你是堅信我們寨子有人做著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我點頭。
此時阿蠻有些生氣道:“宗大朝奉,你好生放肆!”
苗王卻攔住阿蠻忽然說了一句:“我們苗王近年來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聲音,自然也就沒有能力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想來宗大朝奉是搞錯了。”
苗王這一句話說的倒是直接。
他雖然沒有提大祭司,卻是直接把問題往大祭司那邊引。
我若是順著他的話提到了大祭司,那我就上當了,就在我準備扯開話題的時候,蘭陵溪卻沉不住氣道了一句:“苗王,您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師父在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卯讓玊往座位上斜了斜說:“我可沒說,蘭小姐可不要離間我和大祭司的關係。”
蘭陵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張嘴,瞪大眼睛,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則是擺擺手說:“好了,那幅丹青只是助興而已,我們這是怎麼了,反而把氣氛搞的凝重了起來,我們吃飯,吃飯,不能辜負了,苗王這麼熱情的寬待。”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我們都下意識了避開了敏感話題,所以席間也就相對平隨了許多。
席後,苗王親自起身送我們離開苗王府,畢竟我們的住處已經都被大祭司安排好了,苗王不會站出來截胡,直接和大祭司做對。
出了苗王府和苗王等人道別後,我們便沿著街道往小譙樓那邊走。
走了幾步,我就回頭看了看,就看到苗王正貼在阿蠻的耳邊說著什麼話。
看到我回頭,他就停下來對著我揮揮手。
我也是揮手致意,然後轉頭繼續趕路。
弓澤狐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說了一句:“宗老闆,剛才你回頭的時候,苗王和那個叫阿蠻的護衛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我問是什麼話。
弓澤狐就道:“他說,你好像發現什麼了,要提防著點你,後來你回頭了,他就沒有再繼續說了,而是轉身回了苗王府,我也就看不到他們說什麼了。”
我“嗯”了一聲。
何薰這個時候一臉疑惑道:“提防我們?難道苗王和大祭司是一夥兒的嗎?”
仲欠拉了一下何薰的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畢竟這裡是夢雲苗寨的腹地。
何薰也是點了點頭。
經過大祭司住的木樓的時候,我下意識對著木樓點了點頭,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好像感覺到,木樓中的大祭司在向我回禮。
蘭陵溪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她似乎感覺不到我和大祭司在心靈側面的交流。
而這種情況,我也不是時常遇到,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我臆想出來的。
沿著苗寨的街道行進,差不多十多分鐘,我們就來到了所謂的小譙樓附近。
這小譙樓並不是單純的木樓,而是一座土木結合的樓。
下方大部分為土石結構,上面土木結合的樓臺,在樓頂還有一個青銅渾天儀。
在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