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向軍愣在原地,我就微微咳嗽了一聲說:“關於你女兒的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說,先說說你家裡的情況,你說你家的大狼狗丟了,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我包車的司機忽然說了一句:“宗老闆,你不是來給張家遷墳的嗎,我看這意思,他老人家好像不認識你啊?”
我瞅了瞅那個司機道:“不用你多嘴。”
張向軍則是一臉狐疑說:“遷墳,遷什麼墳?”
我看著張向軍說了一句:“這裡人多口雜,能否到您家中一敘呢?”
張向軍愣了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說:“好。”
他轉頭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來又轉頭問我:“是要修路了,從我們祖墳過,所以要遷墳嗎,補多少錢啊?”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說了一句:“到您家裡再說吧。”
沒有和張向軍廢話,我們跟著他進了他家門。
他家的院子比老趙家要氣派多,門樓修的很高,門也很寬,看起來十分的高調。
正屋的屋簷下放著一個棋盤,上面擺著一盤殘局。
我往棋盤那邊多瞅了幾眼就道:“你還是一個象棋的愛好者啊。”
張向軍就說:“村裡下棋的老傢伙沒剩下幾個了,現在跟著我下棋的就是二崗子他爹了,不過二崗子家裡出了這事兒,他爹估計這幾天沒空給我下棋了。”
二崗子他爹,那不就是老趙的父親嗎?
來的路上,老趙也一直跟我說,他爹知道的事情比他多,可奇怪的是我們來到老趙家,並沒有看到他的父親,而因為老趙家裡的突變,我們把他父親的事兒也給忘記了。
所以我就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趙俊的爺爺?”
張向軍點頭。
我再問:“剛才怎麼沒有在老趙的家裡看到他人啊。”
張向軍就說:“他沒有和趙二崗一家人住一起,趙二崗的媳婦年輕的時候,刁的很,經常和公婆吵架,所以他們早早的分了家,一家人分開住。”
“後來二崗子的媳婦眼睛出了事兒,家裡的農活幹不利索了,二崗子他爹就去幫忙,一來二去,這關係才緩和了不少。”
“二崗子家裡出了事兒,村裡的人還沒有告訴二崗子他爹,是擔心那老頭兒都受不了,我和他年紀都大了,經不起事兒了,老了!”
說著張向軍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問我:“對了,你們說遷墳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屋簷下,張向軍沒有請我們進屋的意思,而是讓我們一行人在棋盤旁邊坐了下去。
我拿起棋子下意識在棋盤上擺了起來,同時嘴裡說了一句:“我們要遷的不是你家的祖墳,而是你女兒的墳,那個埋在你們村子後山,連個墳頭都沒有一個的墳。”
張向軍眉頭緊皺:“什麼意思?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女兒的?”
我直接說:“您女兒死後沒幾年,辜負你女兒的那個叫張志豪的人也死了,你知道嗎?”
張向軍說:“知道,那個孩子是我們鄰村的,他孩子據說是跳崖死的,咋了。”
我說:“他的死和您女兒脫不了關係。”
張向軍有些生氣說:“胡說八道,我女兒在豫地死的,張志豪那孩子是在冀地的省城死的,這前後隔著六七百里呢,怎麼和我女兒有關係了,你們是想訛人是吧。”
張向軍生氣的時候,屋子裡面走出一個老婦人。
老婦人同樣印堂黝黑,也是被髒東西糾纏已久的面相。
老婦人問了一句:“他們是誰啊。”
張向軍說:“說是警察!”
老婦人趕緊問:“那你咋跟警察吵起來了,對了,警察來咱家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