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蔣蘇亞沒有睡著,她不停地翻著自己的手機,時不時給筱荷發幾條訊息,偶爾再撥幾個電話。
不過筱荷那邊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自然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今天的事兒。
差不多到了半夜的三點多鐘,我就實在坐不住了,將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啟。
蔣蘇亞也是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問了一句:“小禹,你有什麼發現了嗎?”
我搖頭說:“暫時沒有,不過實在睡不著,我出去走走。”
蔣蘇亞也是起身說:“我陪著你一起走走吧,我也睡不著。”
我點了點頭。
蔣蘇亞快走幾步來到我身邊,伸手挎住了我的手臂。
我們出了門,走廊的燈亮的很,狐小蓮,薛銘新的房門緊閉。
走過一段走廊,我們直接沿著樓梯下樓,噠噠,下臺階的聲音在樓道里迴盪,不由讓人覺得這夜好靜。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樓的大堂,大堂的門沒有鎖,門口站著一個門衛,不過他已經很困,靠著門口的一根柱子在打瞌睡。
我和蔣蘇亞走來的動靜驚擾到了他,他打了一個蹌踉才站穩,他有些尷尬地對著我們笑了笑說:“先生,小姐,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說:“睡不著,院子裡走走。”
門衛也不多問,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跑去給我們開門。
要去這水上茶樓的院子,就要走過白天死人的地方,這裡的血跡還沒有被清理,地上還有警用的標記,我們擦著橋邊走過去,然後來到了水上茶樓的院子裡。
這院子裡種了很多的花草,過了橋之後,我們便可以聽到蟲鳴的聲音了。
這夜便沒有那麼詭異了。
我回頭望向橋那邊的茶樓說了一句:“我說我怎麼心神不寧的。”
蔣蘇亞往茶樓那邊看了幾眼,有些疑惑地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我說:“我們在茶樓裡面的時候,是不是一聲的蟲鳴也聽不到?”
蔣蘇亞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好像是。”
我繼續說:“可過了橋,這蟲鳴的聲音是不是就格外的清晰,在橋的那一頭,我們還是一點動靜也聽不到。”
“這就說明,水上茶樓被人佈置下了某種超強的結界或者陣法,不管是結界也好,還是陣法也好,目的就是為了消除某一個範圍的聲音。”
“這水上茶樓裡面的那個神秘人物,怕是不簡單啊。”
蔣蘇亞疑惑道:“這聲音,豈能是說遮蔽,就能遮蔽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瓜子說:“聲音的確沒有辦法被完全遮蔽,至少整個茶樓和外界,是不可能的,不過茶樓的陣法、結界並不是只接針對聲音的,而是針對我們的精神,透過精神的影響,讓我們在潛意識裡自動遮蔽一些聲音。”
“這也算是一種催眠,或者說是幻術。”
蔣蘇亞大驚道:“我們中了幻術?”
我道:“同樣的精神類術法,我曾經在武當山的時候也遇到過,當時釋放這種神通的,正是已經加入我們榮吉的錢咪咪。”
“看樣子這種精神類的神通,並不是天機盟的某一個人獨有的神通,很可能是一種普遍性的神通,甚至可能是天機盟的標誌類神通。”
聽到我的分析,蔣蘇亞也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薛銘新披著一件外套也是從橋的那邊過來。
過了橋,她對著我們笑了笑說:“兩位好雅興啊。”
我說:“你也是。”
薛銘新深吸了一口氣說:“那位前輩說要見見你,只能是你一個人。”
我看了看身邊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