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有一個收音機。
牆上掛著掛曆,掛曆上有很多日期都畫了圈。
有的圈是黑的,有的圈是紅的。
客廳茶几上放著一個紫砂茶壺,旁邊扔著一包最普通的茶葉。
茶壺不錯,就是茶葉次了一點。
一進門看我四處打量,張平霖放下柺杖就對我說:“你自己隨便看,我有點累了,休息一下,一會兒還得做飯。”
我說:“我給你叫個外賣吧。”
張平霖說:“外面的飯菜吃不習慣,我一會兒自己做吧。”
我也沒有堅持。
張平霖坐在一把椅子上,順手拿起旁邊的收音機,然後找了一個講家長裡短的頻道聽了起來。
客廳檢查了一圈,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戾氣。
包括衛生間、廚房,我也是看了看,也都平常的很。
於是我就對張平霖說:“我能進幾個臥室看看嗎?”
張平霖道:“你隨意。”
有兩個臥室被褥都沒有動過,沒人氣,一看就不經常住人。
主臥的話,住人的痕跡就比較明顯了,被褥都沒有疊,扔的一床都是。
我剛邁步進臥室,第二腳還沒抬起來,一股陰風就給我推了出來。
“嘭!”
我直接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後背不禁感覺一陣痠疼。
我這邊也趕緊調動修羅氣脈,一張破靈符畫在了身前。
張平霖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就問道:“怎麼了,剛才是什麼聲音。”
我直接說:“你臥室裡面有東西。”
張平霖那邊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家裡還真有東西啊。”
我沒有貿然進張平霖的臥室,因為剛才那一股陰氣實在太強了,我也沒有貿然將破靈符扔出去,而是深吸一口氣,將透明的破靈符直接摁在臥室的門框上。
同時我向後退了幾步來到了客廳。
我看著張平霖問道:“你知道自己臥室有東西嗎?”
張平霖說:“不知道,不過我猜家裡可能有東西,要不然我每天大半夜能跑到城西的藝術公園啊。”
“我覺得是有什麼東西給我送過去,因為就算是沒有,那麼遠的距離,我醒來後也是會累的,可我每次醒來一點勞累感都沒有,反而覺得精神飽滿。”
我點了點頭說:“你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想到這裡我又問:“你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多久?”
張平霖說,其實時間也不長,三個月左右。
我道:“你倒是挺有耐心啊,三個月時間,你竟然能忍住。”
張平霖說:“忍不了又能怎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搖了搖頭,然後走向了臥室門口。
張平霖看著我繼續說:“你行不行啊,別死在這兒,那樣的話,我可就麻煩了。”
我說:“放心好了,我還死不了。”
不是我狂妄,而是因為我揹包裡還有無損獸在。
來到臥室門前,我發現貼在門框上的破靈符已經不見了,按理說,那符籙能持續十多分鐘,在不使用的情況下,不會輕易散掉。
也就是說,在我和張平霖說話的時候,有東西破壞了我的破靈符。
想到這裡,我捏了一個指訣,給自己開了法眼。
隨著法眼開啟,我便看到臥室裡面迴盪著一股極強的陰氣。
我仍舊看不到什麼髒東西。
或許是藏在房間某個角落裡吧。
我再次邁步往裡走,邁了一隻腳,我就看到裡面的陰氣開始轉動了起來,在我準備邁第二隻腳的時候,裡面旋轉的陰氣便形成一個大手向我的胸口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