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沿著一條小路翻過了幾座不高的坡嶺子,然後便向遠處比較高的山群走去。
往那邊走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問:“對了,我看你們村裡,也沒有牛圈、羊圈之類的,你們村裡應該不養這些了,沒有了牛羊,山裡的蜱會不會少一點。”
胡思喜搖頭說:“沒少,近幾年反而比前幾年多了好多。”
“因為山裡的野生動物多了,近幾年連山豹子都有了,野豬什麼的更是常見。”
“那些蜱蟲的生存能力極強,大到野豬,山豹子,小到兔子,甚至是刺蝟身上,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對了,還有蛇。”
“一些蛇磷上,也能看到蜱蟲的影子,我們當地人稱那些是蛇蜱。”
聽到胡思喜這麼說,我心裡越發覺得膈應。
胡思喜走在最前面,然後是齊雲,接著是我和蔣蘇亞,最後是李成二。
齊雲和李成二背的東西最多,不過他們兩個卻是走得最穩的,我們翻了幾道山嶺子,他們大氣都不帶喘的。
反倒是我和蔣蘇亞,一邊擦汗,一邊開始大喘氣了。
胡思喜畢竟是當兵出身,也還好,他也有照顧我和蔣蘇亞,步子放慢了不少。
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眼前就沒有什麼山路了,整個山勢也陡峭了起來。
胡思喜就對我們說:“之前我們走的那段路,還算是人們常去的地方,沒啥危險,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就不一樣了,我們村幾年都沒有人走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我預計明天中午我們可以到蛇廟。”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這麼遠,不是就三十四里嗎?”
胡思喜說:“距離是不遠,但是你看看接下來的路,不少地方近乎於是懸崖,我們到晚上的時候,還要找個地方落腳,明天早起再出發,晚上這山高林密的,路也不好找,走錯了方向,白白的浪費體力。”
我點了點頭。
我也意識到前半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看到什麼蜱的影子,所以我多多少少開始懷疑胡思喜的那一番話有水分。
走後半程路的時候,齊雲就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副白手套,他說讓我帶上,不然光是一會兒抓著荊棘叢爬山,都能給手磨破皮了。
我們沿著陡峭的山路爬了半個多小時,我就開始在我們行進的路上看到蜱了,蜱蟲長的有點像是蜘蛛,但是頭很小,腿很短,沒有吸血之前身體是扁的,吸了血就會漲成一個球。
蔣蘇亞好像很怕那些蟲子,每次看到,都用手裡撇下的樹枝,把那些蟲子打得遠遠的。
可越往山裡走,那些蜱蟲就越多,有時候我們一腳趟過一片草,腳面上能落三四個棕色的蜱蟲。
嚇的我們趕緊把蜱蟲從鞋面上打掉。
有時候我們一不注意,蜱蟲就會順著我們褲子的口鑽到我們的褲腿裡,在我們的腿上咬上一口。
不一會兒我、齊雲就分別中招。
我們把自己腿上的蜱拽下來,就發現自己腿上被咬出一個血坑來,一塊皮都不見了。
將蜱蟲摁在地上用石頭砸碎了,它的腿還是動。
看著自己腿上被咬的傷口,我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傷口太誇張了,分明把我一塊皮給擰下來了。”
齊雲給我腿上擦了一些藥說:“這些藥殺菌效果很好,一般剛咬傷,就敷上藥,不會有其他的問題,不過你要是感覺到不舒服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再給你打上一針。”
我對著齊雲點頭。
這個時候,我們在前進的時候,也顧不上好看難看,就把褲腿全部塞在襪子裡面,這樣可以較好的防止蜱蟲往我們褲腿裡面鑽。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們接下來所有人還是都中招了。
胡思喜、李成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