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守衛邊關,以盡臣子之忠。”
薛崇訓道:“你們的忠心我很是滿意,就像三位使臣今日也是恭敬有加,叫我很是高興……只要末氏有這份心,朝廷自然會好好待之。”
使者一聽薛崇訓這口話面有喜色,以為事情有轉機了。
不料他很快又問道:“吐蕃的贊普誰來當,是怎麼定的?”
吐蕃正使沉住氣答道:“眾望所歸,繼承了弩器悉弄便為贊普。”
薛崇訓搖搖頭道:“這不符合禮法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那就是大唐的天子,其他人都是天子的臣,吐蕃也不例外,你們也曾承認這個道理。故而誰做吐蕃贊普,就得皇帝說了算。現任赤聰贊普未經大唐授封卻自封為主,本就不合法,朝廷也不承認他是吐蕃的首領。”
使者不明所以,就正色說道:“誰繼承弩器悉弄便是贊普,吐蕃一向如此。末氏大人對赤聰贊普繼承大位並無異議,只是那郎氏及其追隨者把持大政為所欲為,是非不辨趁機剷除異己,罪在郎氏,無關贊普。”
薛崇訓一聽到這裡心下有些不悅,他的想法是讓吐蕃內部火拼,但是讓末氏打“清君側”的旗號自然非他所願……這麼一種理由的話,好像在隱|射自己家的事兒,不也是把持了李家的大權?人總是會盡量把道理往有利於自己的一方說,薛崇訓當然不願意直接指責郎氏。
他便皺眉道:“末氏既然歸心,朝廷有意授封你們的首領為吐蕃新的贊普,而邏些城那個赤聰贊普未得皇帝旨意,是為不法。”
使者頓時愕然:“末氏大人從未表露過有此野心,更無心奪位!我們既非老贊普之族,何故要做贊普……”
薛崇訓笑道:“長安說可以就可以。末氏不是自述冤枉,被郎氏嫁禍?那是因為邏些城不是你們說了算,只要他登上贊普之位,是非對錯,誰有罪誰無罪不就容易辨明瞭?”
“晉王……”使者臉色驚訝,對剛才的情況始料未及,不知如何辯白。
此時薛崇訓也不想聽他廢話,便說道:“末氏有意歸順大唐,如果他願意做贊普,奪回邏些城自然會得到大唐朝廷的支援。你們且儘快問問他是否有心?如果沒那份心思,以前內遷的欽陵族人也許可以選出一人來授封,而末氏便應聽從他們的政令,並與聯軍一道幫助新贊普奪回吐蕃和邏些城!”
使者聽他言辭變得強硬,就忍不住問道:“晉王的意思,朝廷也贊同嗎?”
薛崇訓怒道:“你們要是覺得我說的話沒有用,那還到晉王府說這事兒幹甚?”
使者忙躬身道:“請晉王恕罪,我萬無此意。”
薛崇訓站了起來喊了一聲:“來人,送客。”說罷便走,殿中的吐蕃使者只得站在那裡執禮告退。
白七妹也跟著他出了敞殿,在走廊上時她便咯咯笑道:“薛郎剛才真威風呀,看把那些吐蕃人嚇成什麼樣了,好厲害!”
“現在能給他們臉色瞧,那是因為去年才打了一次大勝仗,吐蕃沒實力了。”薛崇訓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否則任你在嘴上如何厲害,別人也不是嚇大的。”
白七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將軟軟的胸脯貼到了他的手臂上,揚起頭一臉崇拜道:“就是很厲害嘛。”
薛崇訓笑罵道:“你一個書童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那你以後可別再讓我碰你,哼!”她賭氣地一把甩開,扭頭就走。
薛崇訓道:“書童你要去哪裡,書房裡還有一堆公文需要分類放置,你還得磨墨侍候……這麼快就膩煩了不幹了?”
白七妹頓了頓又走了回來,說道:“人家幹正經事,不和你胡鬧。”
薛崇訓忍不住“哈哈”大笑。
很快他就發現白七妹其實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