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我們這才剛進來呢,坐坐,坐坐。」
賀鳴非也笑著說:「沒事,陪三爺坐會兒,聊聊案子,三爺一個人呆著也無聊。」
蔣鐸知道陸呦這樣趴在自己身上不舒服,他只能伸手輕輕拍在她的背,輕輕安撫著,儘可能讓她放鬆。
「三爺,您一個人呢?」
「嗯。」
賀鳴非問道:「你那小青梅,沒來看你啊?」
蘇洱連忙說道:「陸呦工作可忙了,工作室開起來,幾乎每天腳不沾地跑訂單、做設計。」
「但是三爺負傷這麼嚴重,還是得來看看啊,好歹是青梅竹馬呢。」
蔣鐸淡淡道:「青梅竹馬又怎樣,遇到沒良心的,一樣當路人。」
話音剛落,就感覺大腿被她的指甲用力剜了一下。
他疼得皺了皺眉。
「可別這樣說。」蘇洱說道:「你走這麼多年,陸呦還是時常記掛著你的呢。」
「她怎麼記掛我?」
「她總在唸叨,都問不到你在國外的聯絡方式,問到了,說不定還可以找你代購。」
「」
陸呦感覺男人的手擱著被單,用力掐了掐後頸項。
「代購?」蔣鐸無奈笑道:「我當年出國念書,給她最後一條資訊,等了兩個小時,都沒回,她還好意思找我代購?」
「誒?」蘇洱說道:「陸呦說是你一走了之,一條資訊都沒給她留啊,她唸了好久呢。」
蔣鐸疑惑地抬起頭:「不可能。」
這時候,賀鳴非弱弱地舉起了手:「看來,破案的時候到了。資訊呢,的確是發出去了,但是吧發錯人了。」
「」
「」
「我想告訴你來著,但我看到,回打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關機了。」賀鳴非無辜地說:「我想轉給陸呦,但是轉念一想,你他媽走都走了,轉給她有什麼用,就」
蘇洱推了他一下:「誰叫你自作主張。」
「這不都過去了嗎。」賀鳴非說:「三爺現在都回來了,更沒必要再揪著當年的事了。」
蔣鐸掐著陸呦脖子的手,漸漸柔和了許多,隔著被單,輕輕地拍了幾下。
被窩裡,不知道為什麼,陸呦眼睛有點熱。
蔣鐸一走了之,音訊全無,她真的掛懷了好多年啊。
「三爺,你摸肚子的樣子,好像個孕婦哦。」作為發小的賀鳴非,倒是不像別人那樣恭敬他,玩笑道:「你真的胖了,肚子都起來了。」
「這幾天吃得好,有意見嗎?」
眾人連聲道:「能吃是福,您多吃點。」
「希望三爺早點康復。」
便在這時,陸呦被額前的劉海搔了一下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頓時,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蔣鐸隆起的病床上。
賀鳴非:「如果我沒聽錯,剛剛的噴嚏聲,是從三爺床上傳來的」
陸呦終於是受不了了,掀開了被單,頭髮凌亂地坐了起來,面色通紅道——
「不藏了,憋死我了。」
眾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忽然蹦出來的大活人:「媽耶!」
她脹紅的臉,繼續的呼吸,還有凌亂的衣服和頭髮,都不能不讓人聯翩瞎想——
「三爺你能玩啊。」
「這這這不是受傷了嗎。」
「老、老當益壯?」
蘇洱捂著胸口,驚悚地問道:「閨、閨蜜,請問你這大白天的,在蔣鐸床上做什麼?」
「在床上還能做什麼。」蔣鐸無奈地揉了揉眼角,接過了話茬,淡淡道:「當然是做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