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煙語驚得花容失色,這男人什麼魔鬼,連她口紅色號都看出來了。
覃鶴更是拼命擦拭衣領上的口紅印記,沒想到這麼微小的痕跡都讓人注意到了!
「至於你倆的位置,我猜的,我姐坐那裡,正好方便施展。」
幾個董事成員拼命咳嗽,以掩飾臉上憋不住的笑意。
蔣思迪本來早就不滿覃鶴油膩的目光,這些年職場打拼,她也見過不少猥瑣男。
在職場上,性別壓迫永遠存在。但因為她的姓氏,沒有人敢招惹她,也就過過眼癮。
這次蔣鐸一通胡鬧,倒是洩了她心頭積壓的憤怒,她想笑,忍住了,故意板著臉對蔣鐸道:「我讓你來,是談合作的事,不是讓你來查案子。」
「不好意思啊。」
蔣鐸又抓起糖盒裡剩下的巧克力,揣進另一個衣包裡:「職業習慣。」
蔣思迪站起身,對覃鶴道:「我們蔣氏集團選擇合作夥伴,最看重的就是合作者的品質,您在有夫人的情況下,和助理保持不正當的關係,並且還在與我們蔣氏集團談生意期間,做這種不正當的事可以視為這是對我們的侮辱,以後我們蔣氏集團和莫莎,不會有任何合作關係。」
說完這段話,蔣思迪非常爽地轉身離開了。
覃鶴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渾身冒冷汗
蔣思迪走到門邊回頭,見蔣鐸還在揣糖,無語地喊了聲:「夠了,我們家少你巧克力吃了?」
蔣鐸揣著兩個脹鼓鼓的兜,笑著追了上來,攬著蔣思迪的肩膀,說道:「俄羅斯進口的,難買,我朋友喜歡吃。」
「什麼朋友,這牌子的巧克力又苦又澀,不就那陸家小姑娘愛吃嗎。」
黃昏時分,沈思思給陸呦送來了她需要的燙金線,並且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跟她八卦了今天公司發生的高層醜聞。
「我踏馬蔣鐸這小閻王,真的絕了!」
陸呦坐在窗邊,拿著繡針,仔仔細細地手工刺繡:「他一直都這樣,任性。」
「這位爺情商高著呢。蔣家大小姐估摸著是早就不想跟莫莎合作了,才故意把蔣閻王帶上的吧!」
陸呦知道,蔣家姐姐——蔣思迪,她不像蔣家其他人那樣討厭蔣鐸這私生子弟弟。
雖然也不關心他,說話總是冷冷淡淡,但也從來沒欺負過他
陸呦記得初中蔣鐸出事後,有一段時間,他故意冷落陸呦,和她疏遠。
陸呦年紀小,不知道他是在保護他,氣不過,天天跑到蔣家後院,扒著門往裡面看,喊蔣鐸滾出來,就算要絕交,也當面絕。
有次便遇到了蔣思迪,蔣思迪約莫十五、六歲,已經是高冷大姐姐了,她走到陸呦面前,說道:「找蔣鐸?」
蔣家的人為了迎合夫人的喜怒,都叫蔣鐸「狗崽子」,只有她叫他名字。
「姐姐,蔣鐸不和我玩了。」小姑娘挺委屈:「躲著我。」
蔣思迪摸摸她的頭:「你有那麼多小朋友玩,還缺他一個麼?」
陸呦眨著杏眸,真誠地說:「但是蔣鐸只有我一個小朋友呀。」
「啊,說的也是。」蔣思迪摸了摸陸呦的頭,溫柔地說:「那他不理你,怎麼辦啊。」
「那我罵他,罵到他出來。」
「這可行不通,那小子吃軟不吃硬,你越罵他,他越是不會出來。」
「那怎麼辦呢。」
「這樣,你就擱這兒哭。」蔣思迪給她出主意:「他一準出來。」
哭,陸呦這小哭包可太擅長了,分分鐘便哭的驚天動地、梨花帶雨。
蔣思迪抱著手臂、倚在籬笆旁看熱鬧。
沒一會兒,蔣鐸便繃著臉、怒氣沖沖地跑出來,沖蔣思迪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