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房間,拉上了窗簾,將午後溫煦的陽光阻隔在外,房間的光線變得昏暗柔和,適宜休息。
「寶,過來。」
「你別亂叫!」陸呦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噁心心。」
蔣鐸眼角微彎,眼底桃花痣漾著一片溫柔:「習慣就好。」
陸呦走到他身邊,給他捻了一下被單,說道:「你睡吧,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
蔣鐸抬眼望她,她坐在他身畔,柔軟的髮絲垂下來,幾縷發尾有意無意地掃過他的頸子。
他捉住了她的一縷髮絲,攪在食指間,饒有趣味地把玩著。
「你要和我聊什麼?」她問。
蔣鐸將腦袋挪過來,死皮白賴地擱在她的腿上,貪婪地望著她:「你和許沉舟談戀愛,平時會做什麼事?」
「」
陸呦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額頭:「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一起回憶前男友?」
「我想知道。」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所有的事、全部細節,他要和她把這些事再做一遍,重新覆蓋她的記憶。
「其實我跟他沒做什麼,大學的時候,就一起上自習、吃飯、散步什麼的,週末再約個電影。你知道我在這些事情上比較遲鈍,牽手都是一年之後,那天是運動會,他跑了一千米冠軍,激動得不行,牽著我的手一起上了領獎臺」
「算了,閉嘴吧。」蔣鐸高估了自己的胸襟,翻了個白眼:「不想知道這些無聊的事。」
「是你讓我說的嘛!」陸呦不滿道:「我說了,你又吃醋,太難伺候了吧!」
蔣鐸厚著臉皮,死不承認:「我沒說喜歡你,吃什麼醋。」
「你不喜歡我嗎?」
「不喜歡。」
陸呦的手落到他臉頰邊,輕輕摩挲著他下頜青色的胡茬,然後細長的指尖落到他的唇畔:「真的不喜歡?」
蔣鐸渴望地看著她,喉結輕微地滾了滾:「假的。」
下一秒,他揪住她的手腕,翻身而起,將她壓在口口,被動的局面瞬間轉為主動,他強大的氣場,帶著無可反抗的壓制。
陸呦睜著杏眸望著他,感覺到了危險,開始有點慌了,胸口起伏不平。
「幹幹嘛?」
蔣鐸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眼神越來越深,帶著幾分淡淡的欲:「陸呦,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不要勾引我。」
「噢」
陸呦從來不覺得自己多有女人味,想不到蔣鐸這般不禁撩撥、一點即燃,她覺得自己挺控制尺度的啊。
她推開了蔣鐸,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沒、沒準備好,以後再說唄。」
蔣鐸無力地躺在床上,用被單遮住了臉:「我等今年第一場初雪。」
「」
陸呦將被單從他臉上拉下來,迎上了他漆黑的眸子:「蔣鐸,這兩天失眠,是不是和周麟的案子有關?」
「不是。」
「是不是想到小時候的事了?」
「沒有。」
蔣鐸下意識地矢口否認,不願意承認童年的陰影還影響著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他不想失去。
「我已經徹底好了。」他翻轉身,閉上了眼睛:「你不用質疑。」
「我不是質疑,我是擔心啊。」陸呦推了推他的背:「周麟的作案手法,和當年那個可怕的男人」
「陸呦,我已經好了。」蔣鐸固執地堅持:「失眠是因為查案費神。」
「好吧。」
他不願意多說,陸呦也不再多問了:「那你睡會兒吧,不要調鬧鐘了,睡到自然醒。」
「你下午還有事?」
「嗯,我要去見傅殷,把秋冬新款的設計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