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琴苦著臉交代了所有事情,周安妮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她知道偷竊事情敗落,後果會非常嚴重。
如果陸呦報了警,她很可能連學都上不了,直接被學校開除掉。
「陸呦,我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她抓了抓陸呦的袖子,故作輕鬆地說:「你別當真啊,沒誰想真的偷你的衣服,誰還缺一件禮服了呢,玩笑而已。」
「別說什麼玩笑,偷就是偷。」陸呦甩開了她的手,走過去拿起了裙子。
周安妮艱難地苦笑著:「這裙子你不是找到了嗎,誰也沒動它,好端端的,你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然而,當陸呦將裙子背面翻過來的時候,卻赫然看到了背面有一大片墨染的黑色印記。
她腦子「嗡」的一下,手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好端端?」陸呦一把揪住了周安妮的衣領:「你給我說這叫好端端!」
周安妮看到那條白裙子背後的墨染痕跡,轉頭望向朱美琴,怒聲道:「你搞的?」
朱美琴瑟瑟發抖,小聲說道:「剛剛我藏裙子的時候,他們幾個不由分說上前來奪,不小心就把染料弄翻了。」
這種染料在熨燙室還有很多,各種顏色都有,用以對客人不同顏色的衣料進行護理。
朱美琴竟然把這種染料灑在了她的裙子上,即便現在裙子找回來了,但因為這黑色的染料根本洗不淨,裙子全毀了!
陸呦臉色蒼白,顫抖地拿起了手機,直接撥打110報警了。
很快,警方乘快艇追了上來,問明情況之後,帶走了兩個罪魁禍首。
周安妮本來想著一件衣服而已,按照陸呦過往的包子性格,應該不會鬧大。
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真的報警了。
這下子她的案底是留下了,學校那邊肯定也會從重處理。
周安妮直接被嚇哭了,抓著陸呦的袖子,哭著求她網開一面。
「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放過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她臉色慘白,血色全無,看起來是真的害怕了。
不管家庭背景如何,偷竊就是違法,進了局子便留了案底,這案底便要在她檔案上記一輩子。
陸呦看著自己這套花了無數心思的裙子,咬牙切齒地說:「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她努力了這麼久,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套裙子上,現在被周安妮可笑的嫉妒心給毀了。
陸呦冷冷地看著周安妮,一字一頓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一場鬧劇結束之後,陸呦抱著裙子回了房間,想辦法進行修改。
蔣鐸雖然幫她找出了真兇,也得到了她很誠摯的道謝和感激,一切都如他想。
但是他的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
他來到房間陽臺上,望著暮靄沉沉的海天線,低頭點了根煙。
蔣思迪抱著手臂、倚靠在門廊邊,看著男人孤獨的背影,冷道:「爸說你是狼崽子,果不其然,為了得到你想到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姐,何出此言?」
「禮裙的事,你早就發現了吧,否則也不會早早讓人盯著朱美琴了。」
「那女人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被發現很正常。」
蔣思迪走到他身邊,分析道:「既然你早就發現了,自然有辦法早早地拿回那條裙子,避免損壞。但你偏沒有這樣做,一直等到最後一刻,在你的小青梅面前大展手腳。」
蔣鐸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不發一言。
「好一招一石二鳥,既讓她對你心懷感激,又阻了她掙夠一千萬。」蔣思迪冷嘲道:「這連環套是一環扣一環,陸呦那種單純沒心機的小姑娘,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