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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則懌停在原地,看著應渺纖瘦的身體一步一步消失在木質樓梯的拐角,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轉過身往自己臥室那邊走。
二月底的天還帶著肅殺寒意,夜裡起的風撲面冰涼。
他單手插在西褲口袋,眸黑麵冷,瞧不出分毫情緒波動,仿若應渺剛才那番話沒在他心裡掀起半分波瀾,但走了兩步,他倏然站定,從西褲口袋拿出手機往江佑賀雎在的微信群『』丟了條訊息。
陸則懌:賀雎江佑,出來喝酒。
賀雎:以我戀愛小天才的經驗來看,你在你老婆那吃癟了。
江佑是一條語音。
語音點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年早婚的下場就是三天兩頭在老婆那吃癟哈哈哈哈哈。”
分房睡對應渺來說過於舒坦,睡在她自己的房間,床被上不再是陸則懌慣用的冷檀薰香,不用晚上被陸則懌換著花樣擺弄到深夜,也不用被他頂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聲音,她天天睡得安穩吃得好,陸奶奶也不再故意刁難她,即便她每天回家很晚,也等不來她的說教。
陸爸爸反倒憂心忡忡,問她跟陸則懌是不是有矛盾了?
應渺不想騙陸志軍,但又不敢坦白說以後只跟陸則懌做表面夫妻,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陸爸爸見她為難的模樣,不勉強她,只嘆口氣,“爸不干預你們婚後生活,你們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行。”
應渺還是語竭,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恰逢一個電話打進來,她鬆一口氣,跟陸爸爸說了聲去外面接個電話。
電話是盧朵打來的,一接通,話筒裡面就傳來盧朵壓抑的哽咽,“渺渺……你可不可以……過來酒吧……一趟。”
應渺聽她委屈的哭腔,忙道:“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這就開車過去。”
“爸,我朋友有點事,我出去一下。”應渺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陸志軍追了兩步出了偏廳,看她著急的小跑,叮囑道,“晚上開車慢點,事情解決不了記得給爸打電話!”
應渺:“好。”
開車到了盧朵電話裡提及的酒吧,她進去,在靠近樓梯旁的卡座瞧見了眼圈哭紅的盧朵,她站著,紅著眼盯著前面一個窩在沙發上的瘦高男人。
應渺撥開人群走過去,摟住盧朵的肩膀,問她,“怎麼了朵朵?”
餘光分出一點看向瘦高男人,冷白皮丹鳳眼戴著一副略窄的黑框眼鏡,唇紅齒白,瞧著斯斯文文,面上帶著微微的笑,不過那笑並不溫和,看起來像是笑裡藏刀。
男人身邊還坐著他的朋友,三個男生,穿著休閒,牌子logo明顯,一看就是年輕氣盛的有錢公子哥。
不等盧朵開口,戴眼鏡的男人率先開口,語氣吊兒郎當地,“朵朵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戀愛分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你這麼糾纏我就未免過於胡攪蠻纏了。”
盧朵委屈的身體發顫,聲還是竭力保持著鎮定,她條理清晰,不過哭腔拖了後腿,“陳宇,你說這話不覺得噁心嗎?你昨天哄著我上了床,今一早就提了分手,什麼意思?騙炮是嗎?”
應渺皺眉看向陳宇。
盧朵是戀愛小白,眼前這個陳宇明顯是那天她提及會害羞的交往物件,算是她的初戀,但顯然,這個陳宇不是個好玩意,長著一副人畜無害裝模作樣的偽善笑意把盧朵騙到了手,上了床就要撒手尋找下一個。
陳宇撣了撣身上白t和長褲褲腿,起了身,慢悠悠走到盧朵跟應渺跟前,笑眯眯地附身,先是瞧了一眼應渺。
剛才酒吧燈光暗,又離得遠,看不清應渺什麼樣,只看身形是個嫋嫋美女,眼下離得近了,這小臉這細腰渾圓的臀細長的腿,倒無一不是精品。
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