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醒,醒來的話,肯定會和正常人有點區別。”
“有點區別什麼意思?”
“還不太清楚,醫生打個比方說,神經受損之類。”
“那媽怎麼辦呢?”聞青又問。
紀彥均顯然有些頭疼,語氣低沉很多:“輕則賠錢,重則有牢獄之災。就看章方方那邊的情況和意向,當然章方方也會受罰。”
聞青聽後思考一會兒,聽紀彥均的口氣可以猜出事情不樂觀,不過,不管如何不樂觀,後果都是她們自己種的,她們必須得面對。
章方方是心眼壞。梁文華不但心眼壞,還受不了氣,今天這件事情,梁文華保護衡衡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她是為自己出氣,卻沒想到她自己下手這麼重了,吃了大虧。
說起來,這個年代雖然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是梁文華有幸在一個殷實的家庭出生,在家有父母疼愛,長大了就嫁給紀友生,紀友生性子不錯對她好,在廠子裡打工有錢賺,日子過的比一般人好點,沒幾年紀彥均出生,紀彥均打小就聰明懂事,在她身邊的時候少數,上了中學就住校,那會兒紀彥均就開始琢磨著賺錢,幫人修手電筒、修收音機、唱片機等等賺錢,後來連學費都不讓家裡掏,還給家裡錢花,慢慢又賺起了大錢,可以說,梁文華這輩子一次虧都沒吃過。
所以才在這次吃了大虧。
聞青私心裡覺得,梁文華受點教訓挺好,畢竟等她再老一點,還是心眼壞、受不得氣,說不定會釀出更大的錯。
只希望教訓是大家能接受的範圍內。
聞青雖然這麼想,但沒有紀彥均說,畢竟,梁文華是他的親媽,她轉移話題問:“你吃飯了嗎?”
“沒有。”紀彥均回答。
“出去弄點吃的吧。”
“剛子去買了。”
聞青又把話題繞回來:“彥均,法律是公正的,誰是誰非,幾分是幾分,他們有定數,你不要過於擔心。”
“嗯,我知道。”
聞青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抽菸了?”
“嗯。”
“別抽了,衡衡不喜歡煙味。”
“好。”彼端的紀彥均瞬間就把煙掐了。
聞青接著說:“我和衡衡在家等你。”
“嗯。”
掛上電話後,聞青坐在凳子上愣了一會兒神,直到姚世玲從東屋出來喊她,她才回神。
“聞青,衡衡睡著了。”姚世玲說。
聞青問:“他沒喊怕黑?”
姚世玲說:“沒有,就是嚇著了,叫叫魂就好了,明晚再叫一次。”
聞青沒持反對意見,只要衡衡好了就行了。
姚世玲坐在旁邊問:“是彥均打來的電話?”
“嗯。”
“說的啥?”姚世玲問。
“說章方方還沒醒,可能傷著腦子了。”聞青說。
“傷著腦子了?”姚世玲大吃一驚:“嚴重嗎?”
“還不太清楚,一切得等章方方醒來之後,才能進行。”聞青說。
姚世玲雖然人溫和識幾個字,也僅僅識幾個字而已,對於法律上的事兒一竅不通,於是問:“那衡衡奶奶會咋樣?”
聞青想了想,她其實對法律並不太瞭解,尤其是各種法律法規初成的這個年代,後期又不斷修改,所以並不能十足十地判斷出梁文華大致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於是誠實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章方方醒不來,就要看沈家和李家那邊的情況的意向,如果章方方醒來了,可能要判斷傷情吧。”
“會坐牢嗎?”姚世玲問。
聞青也只能說:“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姚世玲抽了一口氣,說:“還是讓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