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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彥均雙拳緊握著,忽而又想起聞青為自己受過的委屈,此時又為他忍受疼疼,給他生孩子,他實在是太難過了,多聽一秒聞青的喊聲,他都擔心的要窒息,他忽然走到產房前,想推開門,又覺得推開門會傷害了聞青,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一聲響亮的清脆的哭聲傳出來。
“生了!”梁文華
“衡衡不哭,不哭不哭。”紀友生小心翼翼地抱著衡衡,輕拍著哄著。
梁文華在旁乾站著幹看著。
不一會兒,衡衡哭聲停止,再次睡著。
梁文華:“……”
紀友生重新把衡衡放在小床上,紀彥均從衛生間出來。
“彥均啊,衡衡睡了,那我們也回去了,”紀友生說。
“我送你們吧。”紀彥均說。
“別別別,衡衡身邊得有個人看著。”說著梁文華攔住紀彥均,往衛生間瞥一眼,嘴巴撇了撇,一副聞青會虐待她白胖孫子一樣說:“自己都照顧不好,指望她,哼。”兒子必須留下來看著孫子。
“媽。”梁文華一說聞青不好,紀彥均立刻不高興。
紀友生連忙拉著梁文華說:“彥均,你待著吧,我和你媽走了,坐上車就到家了,不用你送,看著衡衡要緊。”
說著就拉著梁文華往外走。
紀彥均對著衛生間說:“青青,爸媽回縣城了。”
“爸,媽,你們慢走啊,我正洗衣裳就不送你們了。”聞青在衛生間喊。
梁文華嘴著嘀咕著,翻著白眼,硬被紀友生拉出南苑小區。
一出小區,梁文華就說:“她還洗衣裳?你看她像洗衣裳的人嗎?洗衣裳?不是往盆裡扔就是往洗衣機裡扔,到最後不還是我兒子洗!還洗衣裳,說的比唱的好聽!”
紀友生沒理她。
梁文華繼續說:“我就說孫子怎麼會見我就哭,肯定是那女人胎裡教的。”
胎裡教的?還帶這樣的?
紀友生不可思義地看著梁文華。
梁文華一肚子火,那麼好看的大孫子,硬是不和她親,兒子現在都快成了妻奴,她越看聞青越不順眼了,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一逕地向紀友生牢騷。
“不然一個一個多月的孩子,還長得這麼好看,他能懂啥?肯定是胎裡教的,把孫子教壞了。還有彥均,家裡家外的幹活,我看他都瘦好多,你說說,娶聞青幹啥,娶了當老祖宗伺候嗎?我當時就不讓娶,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她都騎咱家頭上了!”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紀友生勸。
“憑啥讓我少說兩句!”梁文華拔高聲音:“那女人指不定揹著兒子怎麼編排我呢,不然兒子怎麼護她護的跟什麼似的。”
紀友生勸不過,被她吵的煩了:“你兒子願意,你兒子願意伺候她,你孫子願意認她當媽,你愛咋咋滴!”
紀友生說完就走。
梁文華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又氣又惱又沒辦法,只得跟著紀友生向公交車站走。
而此時聞青洗了衣服,從衛生間出來,紀彥均在做飯,衡衡正在小床上熟睡。
聞青看了看紀彥均之後,輕手輕足地走到衡衡的小床邊。
小傢伙睡的正香,小臉蛋嫩嫩的,胖嘟嘟的,因為剛才哭過,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薄薄的淚水,惹人愛又惹人疼的。
“小衡衡。”聞青小聲喊,然後在小傢伙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傢伙仍舊呼呼地睡著。
聞青望著,心頭不由得軟作一團,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向廚房。
紀彥均正繫著圍裙,身姿挺拔,動作嫻熟地切菜,聞青走上前,從身後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