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汐言依然是那麼地平靜無波。
以至於小心謹慎的滕玉麟更加緊張了。
“玉麟,我們是夫妻,你就沒有心裡話想對我說的嗎?”
“心裡話?”
滕玉麟詫異到震驚的目光,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童汐言,一時之間被問得懵了。
“天海宮的茶好喝嗎?”
“好喝!”
“聖父的身份尊崇嗎?”
“尊崇!”
“茶好喝,身份又尊崇,為什麼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點?還妄想著為你們滕家建立一個巨大的皇朝?唆使古河西以轉換氣運的方式取而代之,你這是在打破現有的勢力格局。”
“我……”
滕玉麟有些口吃地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妄想著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屠殺,你喜歡血腥的味道!”
“咕咚……”
滕玉麟猛地喝了一杯茶。
乾脆直接端起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個見底。
也不顧及滾燙的開水,灼燒喉嚨了。
“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天海宮的新規必須從你我做起。我們既然選擇做天海宮的弟子,就要劃清跟原先門派的關係,甚至我都可以容納你在天劍閣的親人,只要他們天賦夠格,可無任何阻礙拜在天海宮的門下,可你為什麼要為他們鋌而走險,要插手他們的勢力?”
“砰……”
滕玉麟“砰”的一聲,把茶壺茶杯都扔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嗚嗚嗚……”
一旁曬太陽的童臨,被嚇得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在跟我發脾氣,你把臨兒都嚇哭了!”
童汐言終於不再平靜無波。
一雙眼睛泛出了怒火,泛出了凜然冰冷。
“那是你的臨兒,不是我的臨兒!”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滕玉麟臉上當場就印了五個鮮明的手指印。
“嘿嘿嘿……哈哈哈……”
滕玉麟哈哈大笑。
“童汐言,這就是你說在好好地跟我說話,我在好好地跟你發脾氣?”
“他孃的我這是聖父,還是你的一個接盤俠?”
“就是接盤俠,那也是一個人,你天天冷言冷語,一句溫柔的話沒有,這算什麼?”
“平日裡更是非打即罵,你把我滕玉麟置於何地?我他孃的連個最普通的弟子都不算,你告訴我這是夫妻?這叫夫妻談心?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為什麼還選擇我做你的接盤俠?”
滕玉麟幾乎咆哮了起來。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
“你還聖父?你看你這個樣子,哪一點像是聖父了?”
“童汐言,我是不像聖父,那你找那個像的去呀?姜嘯現在都已經娶了三房了,你就是嫁過去也是四房。在姜嘯那裡,你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地位,你連個備胎都不算,還不如我呢!”
“滕玉麟,你混賬!”
“啪……”
忍無可忍之下,童汐言又是一巴掌。
扇得滕玉麟左邊臉上,又印了五個手指印。
“滾!”
童汐言忍無可忍,終於發出了聖母的威嚴,怒吼著發出驅逐令。
“不好!”
空中正看得深沉的姜嘯,突然看到一把亮晃晃的飛劍,直直地刺入童汐言的後背。